nbsp; 若是算计到旁的无所谓,他可以容忍。
可是,算计到爱情本身了!
邱东悦一直在哭,那张支票在房间里,很醒目的位置,很讽刺。
邱东悦从未见他动过怒,这次,她见到了。
他拉扯她肩膀的时候,在大发雷霆!
她今天本来在想着,要怎么告诉他的。
现在不用了,他已经知道了。
他进房间的背影那么决绝,邱东悦便知道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和她在一起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小心翼翼地不提钱了,可是这次——五千万。
好大一笔!
他不管她的伤心,不管她刚刚流了他的孩子。
他让她走。
邱东悦坐了好久,起身,腿麻,但她最终关上门离开了。
关门的声音,让坐在房内的苗盈东,身子动了一下。
邱东悦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母女俩的境况何等相似。
母亲被父亲赶出家门的时候,是寒冬,母亲腹中已经有她和哥哥,现在是初秋,她刚刚丢了他的孩子。
而且,他自始至终也没打算娶她。
邱东悦爱他,付出了全心,若是一个人的心有十分,她爱他,大概是十二分,可是他呢,大概对她只有三分的喜欢。
可能年纪大了,只是想要一个孩子。
他那么高傲的人,的确和她有很大的差距。
邱东悦走啊走,走到两三个小时,竟然走到了父亲的医院。
在她被苗盈东赶出了家门以后,她突然就开始理解父亲了。
也说不上理解,就是对父亲的行为,有些了解了。
当年的事情,她不了解,枉自下判断,是她不对。
在医院住院的病人,往往白天黑夜都不分的,白天都睡够了,晚上也挺精神的。
父亲的病已经越来越不好了,看到邱东悦,邱鸣鹤说,“悦儿,想没想过以后要干什么?”
“没想过,可能会寻找原石吧。”
“满山跑吗?女孩子很容易晒黑的,不漂亮了!我们家是船业起家,已经历经了好几代,如今被徐倩收购了,可我,不甘心,还想继续船业进出口的生意,你能做吗?”邱鸣鹤问她。
“我做不到的,我做不到!”邱东悦一直摇头。
“你没做怎么知道做不到?你这么年轻,试试肯定行!我这些填没有事情做,写下了很多业务上的流程,曾经的人脉关系,使用的银行关系,你若是想,就从瑞士银行把钱提出来,但是有一点,你要保证晟的生活,我怕季红会亏待他。”邱鸣鹤说到,“还有,美国我的债主太多,我想你去别的国家,重新起步,苗—苗盈东他能帮你吗?”
邱东悦心里很乱,邱鸣鹤竟然又提起苗盈东,这让她的心里,更乱了。
“不,不会的。”
“不会,那你就自己开始吧,我们家,不能到了我这一代就没落了。邱东晨,我是指望不上了。”邱鸣鹤摇了摇头。
“爸,角膜你不用捐献给苗盈东了,他找到了,眼睛很好了已经!”
“是么?那很好啊。”邱鸣鹤又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