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你出生在一个大户人家,后来家里败了,你的祖父不喜欢女孩!所以把你扔你了,你的亲爹当年和我有点儿交情,所以,我知道——”邱鸣鹤在撒谎。
他不是故意撒谎,而是总要把刚才骗乔悦然的借口圆下去。
“我爸妈是谁?到底是谁?”乔悦然不冷静地摇晃着邱鸣鹤的胳膊。
“这件事好歹是你爸的私事,所以,不经过他同意,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对不起!”邱鸣鹤低下了头。
在自己女儿面前撒谎,一个父亲,根本是抬不起来头的。
“还有,你父亲和我有不小的交情,如果你能够和苗盈东说说,给我融资的话,将来我的财产,有你的三分之一!算是对乔小姐的回报。”
邱鸣鹤觉得自己好窝囊啊,不敢跟自己的亲生女儿说当年的实情,要找这么蹩脚的借口。
“对不起,我无功不受禄!你的事情,我也懂一些,不过既然他都说不行的,那肯定是没有融资价值了!”说完,乔悦然站起身来就走了。
邱鸣鹤一个人在包间里,在窝囊地叹气。
当年,他为什么要认识季红啊?
乔悦然回去了。
这件事情,又挑了季红的神经。
自从上次邱鸣鹤找了乔悦然以后,她一直心神不宁,派人跟着邱鸣鹤。
她预感,邱鸣鹤的船厂不行了,现在到了分财产的时候了,如果她和孩子只能分到温饱的钱,那就惨了!
于是,她又找了乔悦然,问乔悦然邱鸣鹤找她究竟干什么了?
这次季红的态度挺谦卑的,说,女人么一辈子,只有一个男人,所以,这个男人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心里非常不踏实,她知道最近邱鸣鹤又找乔悦然了,她就是想问问邱鸣鹤什么事,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乔悦然?
乔悦然就有些烦,本来她就挺烦季红的。
不过季红找她,她总得撇清自己。
于是乔悦然说,“他找我还能有什么事儿啊?自然是要融资的事情!我拒绝了!”
“你上次也说你拒绝了,这次又找你,没再出点儿新花样?”季红问。
“他要给我三分之一的财产,我也拒绝了!”
季红恨的牙痒痒,邱鸣鹤这是找个理由给自己的女儿遗产啊,当她看不出来么?
好哇,财产给了乔悦然三分之一,再给他的傻儿子三分之一,就剩下三分之一了,这三分之一还不知道给不给她!
季红气的啊!
回到家,她就让人放出消息,说,乔悦然勾引邱鸣鹤。
她知道邱鸣鹤不敢认乔悦然,她就是要把这件事情搞大,越大越好!!
看看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一时间,乔悦然和邱鸣鹤的事情甚嚣尘上。
“季红血口喷人!”乔悦然指着她和邱鸣鹤的新闻,气愤地说到。
这话是对着苗盈东说。
“季红为什么一闹再闹?”苗盈东也不解。
苗盈东很烦自己、还有自己身边的人和这些绯闻联系起来,尤其这些绯闻,让他觉得很恶心。
他动用了自己的力量把这些新闻删了!
有一个媒体的朋友问他,“ethan,这么多年,你可从来没有走过后门,这次怎么了?”
“以前没走是因为用不着,现在用着了!”苗盈东笑。
被这些新闻叨扰,他不胜其烦。
乔悦然这些天生活得一直很苦恼,毕竟花季少女和一个老头子。
季红的行为早就让徐倩火冒三丈,她发动了那些关系,让他们抓紧时间催账,逼迫邱鸣鹤破产!
邱鸣鹤这种人就是让钱烧的。
他已经频临破产的边缘。
邱鸣鹤很快资产全都偿还了债务,搬出了豪华的别墅,身边就还跟着一个季红。
不过,他对季红已经意冷心灰。
他知道这个女人鼠目寸光,他也知道这个女人目光短浅。
他更知道他和悦儿的新闻是这个女人到处乱说的。
他现在已经懒得打季红了。
季红让他手里的资产毁于一旦,让他成为了邱家的罪人。
怪谁?
谁让他当年被美色冲昏了头脑,还是一个舞女!
邱鸣鹤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曾经陈雅宁在的时候,他有多风光,现在他就有多落魄。
曾经意气风发,现在他已经垂垂老矣。
以前他输不起,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他输的起了!
在一个风雨交织的雨夜,邱鸣鹤跪在了乔悦然的校园里。
所有的人,都看呆了!
乔悦然也看呆了,纵然她对邱鸣鹤有种种的不满意,可一个这么大年龄的人跪她,她终究承受不住!
乔悦然跑到邱鸣鹤面前,“您起来啊,您跪我干嘛啊?”
邱鸣鹤的脸上全都是雨水,“悦儿,求求你原谅我!我知道这些天,你受了好些委屈,我知道,爸都知道——”
乔悦然愣了片刻,问了句,“你刚说什么?”
“爸知道,爸当年被季红蛊惑,把你妈赶出了家门,你妈一个人,在大雪天走投无路,第二年的十月一号,生下了一对龙凤胎,男孩起名邱东晨,女孩起名邱东悦,你妈叫陈雅宁,陈雅宁给了邱东晨一块麒玉,给了邱东悦一块麟玉,悦儿,你上次卖掉的是麟玉,那是当年我送给你妈的定情信物!我什么都没有了,人生穷途末路,能不能原谅我啊,悦儿?”
接着邱鸣鹤开始给乔悦然磕头。
磕的头上都是血,血又被雨水冲走了!
一个六十几岁的人了,这般,很伤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