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家,现在你居家居得挺愉快的。金屋藏娇!”合伙人开着苗盈东的玩笑。
苗盈东不置可否。
今天下午,乔悦然在苗盈东的家里做饭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医院打来的,说许世安的情况很不好,唯一的出路就是再换一次肾,还是要在没有排异反应的情况下,这样,还有生存下去的可能。
乔悦然的心跳得很厉害,再换一次——
钱从哪里来?
她可以卖给苗盈东一次,这一次,她就要打一辈子工了,再有一次呢?
再有一次,她已经不是处女了!
可是,她也不想看到许世安死去。
明明有治好的可能性,可是因为钱,却没有治,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他才二十九岁,正值壮年。
这种悲观,乔悦然接受不了。
接完了电话,乔悦然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目光呆滞。
钱钱钱,哪都需要钱!
换了一次肾,就已经出卖了她的一辈子和清白,再有一次,她要拿什么去抵押?
而且,上次,是因为苗先生心软,若是别人,不知道要怎么盘剥她?
所以,苗先生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虽然也经常让乔悦然难堪,但是他从小生活的阶层在那里,可能在他的印象里,人和人,天生就有差别吧。
乔悦然头趴在膝盖上,有一种虱子多了不怕痒的感觉。
车到山前必有路。
她要看看,老天爷还能怎么欺负她?
因为接电话接了一个多小时,所以,做饭的时间自然拖延了,并且,做饭还有些心不在焉。
掉了两滴泪,不过如果自己不坚强,她要哭给谁看?
她没听见苗盈东开门的声音。
苗盈东皱了一下眉头,往常这个时候,饭早就做好了,怎么今天还在切菜?
他放下包,脱了外面的衣服,走进了厨房。
乔悦然一直在切菜,没听见,心里想着,钱应该从哪里来?
没听见后面的动作。
苗盈东站在他的身后。
菜切好了,她要把菜倒在菜盆里面,再洗一遍。
刀还在手里,苗盈东的身子往旁边侧了一下,他的手要撑在流理台上。
乔悦然没看到,刀哗地一声,然后,她看到了鲜血直流,几乎一下子就把菜盆染红了。
她“啊”了一声。
今天下午想的事情,心里的委屈怨恨,随着苗盈东手的流血,统统都哭了出来。
好像苗盈东的鲜血打开了她身体的一道口子,她再也绷不住了。
他把苗盈东的手伤成了那样。
菜悉数都落到了地上,乔悦然把苗盈东的手拿过来就在水龙头下面冲洗,一边说道,“苗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