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房离开回到房间,虞曦快速冲了个澡,简单洗漱,躺到床上定了个五点半的闹钟,关了房间的水晶灯,只留床头一盏壁灯,便要睡觉。
眼皮阖了一半,想起什么,虞曦猛地睁大眼,扭头去看玻璃墙。
昨晚的恐怖经历瞬间在脑子里“重温”了一遭。
虞曦在被子下握了握手,随即快速伸出一只手拿床头桌上的遥控器,把窗帘拉上了。
没敢让自己再想下去,扯上被子微微蒙住双眼,在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睡了过去。
……
与虞曦隔着一道墙壁的另一间房,闻青城身穿黑色睡袍,边用白色毛巾擦短发上的水珠边从浴室走了出来,因为染着几分湿意而益发墨黑的双目从浴室出来便瞥向了通向露台的玻璃墙。
随意擦拭了几下头发,闻青城垂了垂眼皮,将手里的毛巾整齐的叠成了四方形,姿势熟练自然,却又有些漫不经心。
把叠好的毛巾放到一旁的置物架,走到床头,端起桌上的水杯,朝露台走去。
滑开玻璃门跨出去,闻青城走到圆桌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喝了口水,闻青城将杯子随手搁在圆桌上,视线正前方,是与他房间设计相同的一面玻璃墙。
只不过那面玻璃墙内隔着一片浅蓝色的窗帘,因此视线无法穿透窗帘以内。
没错。
闻青城的房间与虞曦的房间不仅相邻,而且玻璃墙外的露台是打通了的,只要有心,串个门什么的,不要太方便。
闻青城盯着虞曦房间的玻璃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眸微微一闪。
起身,朝视线正前方迈了去。
玻璃墙的房门是滑拉式的,闻青城走近,犹都没犹豫一下,抬手便拉了玻璃门。
并且,轻而易举拉开了!
房门是可以从内锁上的,只是虞曦大概都没想过要锁,所以便没锁。
当然,如果她知道她和某人的露台是相通的,且昨晚在玻璃墙外吓她个半死的“鬼”就是某人,虞曦不仅要锁,说不定还要搬几把椅子抵上房门!
不带这么缺德的!
房门可谓打开得易如反掌,闻青城呢,好似也不觉得半夜三更不经允许擅自潜入单身妙龄女性的闺房有何不妥,跟自己房间似的,自自然然就跨了进去。
托洁癖症的福,闻青城还知道脱鞋,没有穿着鞋就踩进白色的毛绒地毯上。
房间内灯光暖绒,装饰摆设是与他房间大相径庭的清新温柔风,让人一踏进房间便有一种被浅浅的暖意包围的柔软感,全身的毛孔会不自主的放松。
闻青城离着一段距离,看向宽软的大床中间微微鼓起的一团,两道长眉往中间拢了拢。
这个女人有蒙着头睡觉的习惯,还是真有那么胆小?
他倒也没看出她这么柔弱,在他面前装的不算!
闻青城走了过去,双手插在睡袍兜里,拧着眉毛,幽幽盯着连根头发丝都看不见的一坨,过了会儿,弯身,抽出一只大手捉住被子一段,往下扯的动作十分粗鲁,浑不在意他这动作会不会把人给惊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被子底下捂得有些魇住了,在闻青城这么大动静下虞曦都没有醒。
闻青城把被子拉到虞曦锁骨下一寸的地方,虞曦锁骨以上便暴露在了空气里。
她身子侧躺着,双手曲弯在脑袋一边,身躯婴儿般蜷缩着,分明有一米七的身高,看上去却异常的小只。
一头长发大部分如绸缎般散在枕头上,小部分垂搭在她的耳朵和脸颊。
从闻青城的视角看下去,只能看见虞曦挺翘的鼻尖,以为微张的粉唇。
刚掀开被子时,大约是在被子下捂着的关系,呼吸有些粗。
被子掀开后没一会儿,她的呼吸便清浅了下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闻青城望着这样的虞曦,嘴角轻抿。
昨晚他进来,怕她把自己闷死,大发善心的替她掀了被子,当时她也是这样的姿势。
他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被吓到了,加之初来乍到,难免有些不适应,所以睡觉的姿势才会是这种不安、紧迫和没有安全感。
然现在看来,这应该是她一贯的睡眠姿势。
一直以来,她都在不安、紧迫着什么?抑或,她只是习惯于这样的姿势,没有其他的意味?
……
五点半,虞曦在闹钟的提醒下准时醒了过来,靠着顽强的意志力离开软绵的大床,去洗浴室往自己脸上浇了几泼冷水,刺激得她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洗了脸,虞曦找出素描本和笔,走到房间中央放置的一张尺寸不算大的透明玻璃桌旁,往地毯一坐,在最短的时间内进入创作状态。
答应了许茵蔚的邀稿,虞曦这些天一直有在脑中设想构思,大致定了这次服装设计的主题和风格。
主题和风格一定,方向就有了,服装的轮廓和样式在脑海中也有了初步的定型。
虞曦打算先把初步的样子画下来,最后再做修改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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