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自己了。
李恪现在吃着的,是食盒中的最后一张面饼,也是碟子上的最后一小块盐巴。
吃完了之后的李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便长出了一口气。
只不过,李牧云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失落来。
“大王乃帝室贵胄,又何需如此啊?”李牧云端起了酒杯,却并未饮下,只是看着杯底沉淀的酒渣。
“总不能是王府的庖厨不合大王的心意罢?”李牧云笑着说。
怎么说呢,这句话要是对别的皇子说了,那李牧云估计可以收拾细软准备借机遁走了,但吴王李恪却只是笑了笑。
“说句不客气的话,恪府上庖厨的手艺可配得上‘无双’二字。”李恪虽然说着很是自豪,可李牧云分明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无奈”。
果然,这李恪接着就说道:“可这王府的规矩,着实太多了。恪有时也像随意些,可看着这一桌的精致菜肴,总觉得吃得随性了,却又对不起这一桌的精致。”
“原来如此。”李牧云叹道:“正所谓‘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五柳先生诚不我欺。”
其实虽然说李牧云在这酒也饮了,饭也吃了,但他始终摸不准这吴王究竟是在想些甚么。
这么久了,李恪虽然看起来是在感慨一些东西,也给李牧云一种将他当成友人的感觉。
李牧云发现,这吴王虽然看起来坦诚,但仔细一想却发现这人一直在东拉西扯些有的没的,总是说不出甚么有用的来。
当然了,有用的也是有的,而且比起甚么是否被吴王当成友人,李牧云如今更关心的还是他方才提到的能凭空燃起“紫焰”的人!
虽然李牧云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这人一定是那个想要取他性命的紫衣女子。
终于,这李恪话锋一转说道:“却为确定,但恪却可以对先生名言,届时除了那可燃起紫焰的人以外,再也没有那位高人愿意与先生一同进宫面圣了。”
甚么?
李牧云饮下了酒杯中的就,甚至将酒渣也吃了。
一时间,李牧云的脑子闪现出了无数念头。
原以为,这次一定会遇到许多的前辈高人,届时场面绝对热闹非凡,可如今想来……居然还有些冷清。
“这长孙皇后,该是素有贤名才对啊?”
李牧云现在觉得,自己是真的有些看不懂了。
茫茫前路啊……
可是令李牧云没想到的是,这吴王在说完了这一句之后,却又自顾自地把话题扯远了。
这……
李牧云顿时有些傻眼。
这李恪,莫不是酒吃多了,醉了?
李牧云扭头看向了一旁的薛清澜,却发现人家似乎并未觉得眼前的事情有甚么不妥。
当然了,李牧云虽然着急,虽然有些不耐烦,但他依旧还是在认真听着李恪的话,二人离得又不远,就凭他的耳力,这李恪的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而从这些话中,李牧云自己倒也梳理出了一些有用的东西来。
有趣。
李牧云又一次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