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劲风扑面而来,那锋利的斧刃便迎着李牧云的面门直扑而来。
面对着如此的强击,李牧云却好似完全没看见一样。别说动一动了,就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足以切金断玉的斧刃在距离李牧云额头不到半寸的地方停了下来,重斧挥舞之时带起的劲风吹乱了李牧云长长的睫毛。或许是有那么几根睫毛扎进眼睛里了,所以李牧云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如此盛世,却又能在这间不容发之际生生止住,阁下不但天生神力,这斧子也是挥舞得妙到毫巅啊!”李牧云笑着说道。
“少来这套!”
葛德文松开了握着斧柄的右手尾指与无名指,只靠着拇指、食指以及第三指的勾、拨、转、推,便如同转一个枯枝或食箸一般将这重斧翻转了回去。最后,葛德文只用这三根手指头便捏住了斧柄,将这带有配重球的斧柄尾端指向了李牧云,全程不见丝毫颤抖。
“你别想说甚么我不懂规矩。”葛德文重重一哼,“既是我要与你比斗,那你先出招罢!”
“哦?”这一回倒是出乎李牧云的预料了。
“你使甚么兵刃?”葛德文继续说道,“免得你说某家胜之不武!”
这大个倒也有趣!
李牧云扭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皮洛士,又看了看眼前正对着自己的葛德文,忽然间便有了一个新的念头。
于是李牧云直接举起了手中的笛子。
“你这是在做甚么?”葛德文忍不住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有些不明白李牧云的意思。
“阁下不是在问兵器么,这便是我的兵器。”李牧云依旧微笑着说。
“好胆!”
随着一声暴喝,葛德文重重地跺了一脚,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明显的脚印。
“你进招罢,我倒要看看这一掰就断的物事要怎么和我这斧头比!”葛德文重新摆正了斧头,而这一次,他是双手握持的。
显然,李牧云的这番举动已然激怒了葛德文。
不过,这却是李牧云想要看到的事情。
“阁下倒是懂得入乡随俗,不过既然已经言明是要比斗一番了,那不如,你我二人各自添些彩头如何?”李牧云低下头去,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笛子。
“还添他个甚的彩头!”葛德文这回倒是怒极反笑,“我早说过,我要将你的天灵盖掀下来当我的酒具!”
“那这彩头便算是你我二人的命了!”
话音刚落,李牧云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好快!
葛德文一惊。以他多年的经验,竟然完全看不出李牧云的路数。因为,他如今根本就看不到李牧云的身影。
但不得不说,多年来的经验还是有用的。
葛德文来不及多想,脑袋就已经向着一侧偏去。
“彩!”李牧云的声音在葛德文的身后响起。
葛德文并没有回头,而是借机向前一扑,整个人来了一个前滚翻在地上滚了几圈拉开了与李牧云的距离之后才站起身,转了过来。
这时候,葛德文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耳根。
真是火辣辣地疼痛。
葛德文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耳根子究竟是个甚么样的情况,但不用说,肯定是通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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