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
裴度抵挡了这么就,一身真气早就遍布全身,衣衫无风自鼓,受到这一击后便自行运力相抗将这截棍子反震开来。
打出这一击的,正是那把失了枪头的长杆当作棍子来挥舞的人。此人在挨了这一反震的力道之后便本能地一个卸力,结果迎面撞向站在自己前面的另一个人。
又是两个“刺猬”倒在了地上。
站在此二人不愿处,一个将手中的两把短斧舞得“呼呼”有声的人本来就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被这二人一惊,气力一松……
眼看着自己变成了最后一人的裴度深吸一口气,右手长袖劲力一吐,猛然加快了速度。腾出来的左臂将袖子一收,笼罩在其中的手便要将一直紧扣的独门兵刃祭出。
然而裴度快,对手更快!
仿佛早就知道裴度会有这一手一样,老翁一抬手便将原来在他腰间的那支笛子打了出去。
裴度脱手飞出的兵器只在袖口处一闪便消失不见。
在空中四处旋转的笛子发出了丁铃当啷的一连串敲击声。被它撞到的兵器无一不向着地面跌去,不在弹起。这笛子在空中盘旋了一周后便仿佛长了眼睛一样自行回到了老翁的手中。
而之前怎么都不肯停下来的一众兵器这回全都跌在了地上。
直到此时,裴度才骇然发现自己的独门兵刃居然挂在了老翁的笛子上。
裴度屏住了呼吸,警惕着老翁的下一步动作,然而没想到老翁头一歪,说道:“可睡得安稳否?”
“甚么?”裴度脱口问道,因为他实在是搞不明白老翁此话的含义。
老翁并没有搭理裴度,而是继续冲着脚下喊道:“再不起来,可莫怪老朽动手了!”
“前辈切莫动手!”
伴随着一声惊叫,李牧云便在裴度极为震惊的注视当中站了起来。
“怎么……你,”裴度惊讶地有些语无伦次了,“你又是何时来的。”
李牧云并没有理会裴度,而是直接转过身来,以左手紧把右手拇指,其左手小指则向右手腕,右手四指皆直,以左手大指在上二手保持这个样子向着老翁插手行礼道:“晚辈见过前辈。”
老翁也不推脱,大大方方地等着李牧云说完了以后把手中的笛子向前一递,指着其上的那件独门兵器问道:“小娃娃可知此为何物啊?”
“这……”李牧云看着挂在笛子上的这个仿佛没了鼓面的西域手鼓架子一般地物事,仔细想了想,试探着问道,“这莫不是个虎撑?”
“娃娃懂得到多。”老翁点了点头,这才看向了裴度,“能将此物用作兵器的,天底下可就独你这一门了。”
“这……”裴度此刻可谓是打击接踵而至,愣了好半天才接话道,“前辈是如何得知的?”
只不过,老翁却是明显被眼前的所见勾起了回忆。只见他沉默了一下,之后便忽地大笑三声,开口唱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老翁的调子沉郁顿挫,听起来虽不悦耳,但反倒有一种别样的韵味在其中。
这一回,不但是裴度,就连李牧云都有些迷惑了。
这老前辈究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