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后,这位工友越想越不对劲,据警方的说法,发现尸体的时候,消息是被封锁了的,直到第二天,确定了被害的人身份,通知了家属,消息才传出去,那么他身边的这个年轻工人,是怎么提前知道的?
工友越想越怕,这人还跟他同一个宿舍呢,平时就喜欢虐待小动物,有时候抓到没出窝的小老鼠,年轻工人就把还没长出毛的小老鼠放在铁锹上,放在火上烤,听着小老鼠们被烫得吱吱叫的声音,年轻工人就呵呵地笑,很享受的样子。
细思恐极,这人就怕了,偷偷跑到公安局举报了。
警方自然不敢怠慢,立即就把年轻的工人控制了起来,这人名叫弓梦萍,今年十七岁,开始时还抵赖了几句,被几个警察轮番审讯之后,也就老实承认了,事情是自己做的。
只是弓梦萍的口供有些疑点,做案时的一部分细节他说得很清楚,另外一些却完全对不上号,他说是因为杀完人给吓坏了,那些细节就都忘了。
警局内部的意思是直接定案就算了,反正嫌疑人也招供了,甚至连扔凶器的地点也指出来了,可王学礼总觉得不对,亲自审讯之后,他也说不出哪儿有问题,就是觉得不对。
人命关天,王学礼就去找了这方面的专家喻辞。
这种事情,光听人讲述是没用的,哪怕讲得再清楚,也难免有遗漏或主观的地方,喻辞前几天着了风寒发烧,不方便出门,最终就是喻兰川自告奋勇地来了县城,帮着警方勘查现场,讯问犯罪嫌疑人。
“那最后怎么样了?”田橙听他讲着,心里就有几分害怕,毕竟县城里出了这种事,被害者还是个少女,人心惶惶是肯定的,再听说那人把小老鼠放在铁锹上烧,就为了听它们的惨叫,更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胳膊放低一点,腿再抬高一点,对,就是这样,现在右腿踢出去,要快要用力!”
喻兰川先喊了田野一嗓子,才对田橙说:“最近还是不要出去了,估计这事暂时不算完。”
田橙知道他这是不方便跟自己说,只能提醒自己不要掉以轻心,就赶紧答应了。
“我可能还得在县城住几天,等案子破了,请你看电影好不好?”喻兰川有点脸红,眼睛不敢看田橙,而是看着田野说。
听他的话音,这案子再过几天就能破了?
话题转换太快,害羞的喻兰川也不像能破案的样子,田橙看看他微红的侧脸,忍不住就逗他:“喂,你要请我弟看电影,不用跟我说的。”
喻兰川一下子就把脸转过来了:“谁说我要请他,我要请你……”
看见田橙笑谑的眼睛,他一下子就哑了口,知道这丫头是在逗他,脸就更红了。
近距离地看来,小丫头的脸更是好看,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好像白水晶里点着一汪黑水晶一样,喻兰川不敢看田橙,又把脸转回去看田野,讷讷地小声问:“究竟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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