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好说歹说,娘俩儿做了许多工作,才跟田野说好,今年先去上二年级的下半学期,根据他的学习情况,到明年春天的时候,再决定能不能跳过三年级,直接上四年级。
田野信心满满:“行啊,娘,姐姐,你们等着瞧吧,我肯定行!”怎么着也不能比小姐姐差啊,打架不如人家,学习总得跟得上吧。
一年之计在于春,学生们忙着学习,社员和知青们就忙着地里的工作。
民以食为天,田金贵特别重视农业生产,在这块儿上抓得特别的严,凡事关种地,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田金贵有能力,有担当,有手腕,也有旧时老农民那种狡黠,要不人家都叫他鬼精呢。
有时候上面下来些不切实际的政策,他就阳奉阴违,当面糊弄过去,过后还是照样,村子里的地该咋种就咋种。
还别说,就是这种老农的直觉,让上田村这些年来,几乎没有饿过肚子,就算是饥荒年代,各个村都减产饿肚子的时候,上田村也没什么大事。
田金贵组织着,各家抽了一个劳力,在山后边的河滩地里,悄悄地种了一大片的玉米田。
在别的村都挨饿,躺在炕上减少活动量,村民见面都撩起裤脚互相按按腿,看有没有浮肿的时候,有这些玉米顶着,上田村的村民们却都还有力气下地干活,去河里挑水浇地。
田金贵也饿瘦了,可他还是那副样子,后腰上别着根拇指粗的棍子,成天就在各个田间地头上巡视,公社下来的技术员指导着农民种地,要求深翻土地,被他一棍子打了出去。
“屁哩,地翻得那么深,连生土都翻出来了,庄稼能长好?”当着众人的面,田金贵这么说着,私底下又亲自给技术员送去一袋子玉米面,让他帮着瞒着点,反正等苗长出来,谁能看得出来以前土地有没有深翻。
软硬兼施之下,技术员也拿这倔巴人没办法,只得委委屈屈地应了。
到时候真的查起来,技术员也有话说,大家都看到了,他是认真执行了的,只不过被田金贵用棍子打出来了嘛。
那一年,全公社所有深翻土地的大队,收成都不好,只有上田村收成和往年差不多。
一次次的经验教训证明,在种地这件事上,田金贵拥有着绝对的权威。
近些年来,下田村也学精乖了,上田村怎么做,他们就跟着做,准没错儿。
田橙要做的,就是说动这倔巴老头儿,让他同意她的计划,在村里开辟荒地,种一部分中药材,而且春天来了,正是蝎子繁殖的季节,她还打算养殖蝎子,拿到县药材站卖钱。
宋秀致的意思,让田橙就不要折腾这些了,她不是一直想去上学,赶紧去上学就行了,家里有她上工就行了。
可田橙不听她的,当初说要上学,那是为了跟田家老房分家,如今既然顺利地分了家,这学,她不上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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