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抢你对象了,你什么时候有的对象,我怎么不知道?”
地上太冷了,根本躺不住人,田金枝呜呜哭着爬起来,碍着有喻家人在,不敢回答宋秀致的问话,只是恨恨地瞪了田橙一会儿,哭着扭头跑了。
看她这理直气壮的样子,田橙直觉,说不定她自己还真对田金枝答应过什么丧权辱国的条件。
真是麻烦啊,要怎么样,她才能把摔坏脑袋之前的记忆找回来呢?
田野撞了田金枝一头,他自己也摔倒了,这时候爬起来,就来拉田橙的手:“姐,咱们回屋去,不听她胡说,她要是再胡说,咱就找支书伯给咱作主!”
自从田金贵主持着帮他们分了家,支书伯就是田野的偶像加主心骨了。
宋秀致看看院子里窗户里面的那些脑袋,也是一阵的糟心,摆了摆手:“赶紧回屋吧,外面冻。”
田野拉着田橙进屋,小猫儿蹲在窗台上,看他们进来,喵喵地叫。
田野把小猫儿抱过来,递在田橙手里:“姐你别怕,你先暖暖手,我去喂鸡。”
猫儿有点懵,合着我就是只恒温的暖手宝啊?
这孩子真是暖心,田橙把猫搂在怀里,腾出手摸了摸小猫儿暖暖的脑袋,忍不住笑了:“没事,姐不怕,有野子保护姐呢。”
田野挺了挺小胸膛出去了,宋秀致走过来:“橙子,你和喻干部是怎么回事?你姑说的对象是不是他?”
当娘的对女儿的事总是有着最敏锐的观察力,不过田橙可不敢承认,她立刻就叫起屈来:“娘,我和喻干部可没有什么,具体我姑和他怎么回事,那我也不知道。”
喻兰川正好拿着木头槽子进门,听见这话,神情就是一黯。
背后说人被事主听到,娘儿俩都有些尴尬,好在田野跑进来,冲淡了这种气氛:“娘,川子哥还给咱家鸡做了个鸡食槽子,哎呀,大小长短正好,这下鸡食就撒不到外面了!”
宋秀致回过神来,讪讪地笑:“真是谢谢喻干部了,以后这些事就让我们自己来做,不麻烦你了,你也累了吧,快回去歇歇吧。”
喻兰川点点头,把种菜的槽子安顿在窗边,不得不说他手很巧,几片木板被他做成了一个漂亮的长方形木头花盆,从外边提进来一筐土,倒进花盆里——刚才他去院子外面,就是去田里给花盆挖土的,外面的土冻得太硬,很是费了点时间。
又递给田橙一个纸包:“这是青菜和韭菜的种子,你先种着,还需要什么种子,你说一声,我想办法去弄。”
田橙接过纸包,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今天她找遍了集上,也没找到卖种子的,人家都说要等春天才有卖种子的,大冬天的,谁会把种子拿出来卖。
可他就给找来了,还正好就是她想要的品种。
再想到刚才的布票和棉花票,这人,田橙觉得,喻兰川这人,怎么就这么善解人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