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堂这才转过来,先看看宋秀致没注意这边,才压低声音对田橙说:“哎,我说,你俩以前不是关系挺好的,弄得我还挺眼红,咋这几天又连话也不说了呢?”
田橙心里一咯噔,关系挺好?
她和喻兰川?
好到什么地步?
看田玉堂这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这关系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这是怎么说的,就是一个村里呆着,我跟谁关系不好呀。”田橙定了定心,试探地问道,她也没打算把自己忘了以前的事说出来,毕竟上辈子已经重新认识了一遍村里人,她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别人的事都记得,却只忘了喻兰川。
田玉堂惊讶地咧开了嘴:“橙子,你是不是前天摔跤把头给摔坏了啊,怎么连这都忘了?!”
这倒给田玉堂说着了,可不是被摔坏了头嘛,田橙瞪他一眼索性承认了:“就是啊,我摔完之后,以前的事都忘了,你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田玉堂一脸的奇怪,上下打量田橙:“怪不得我总觉得你怪怪的,突然变得厉害了许多,原来是摔傻了,哦不,这是摔精了,这跤摔得好,摔得好啊!”
“你说不说?!”田橙有点恼了,田玉堂这家伙平时不爱说话,但是遇到跟他对脾味的人,就成了话唠,她还急着想知道怎么回事呢。
“这不是刚入冬的时候,邻村那二流子偷了队里的羊么……”
田玉堂这么一说,田橙也一点一点地想起来了。
今年刚入冬的时候,上田村丢了一只羊。
集体财产丢了,自然是发动社员们到处找,喻兰川跟几个知青也参加了找羊的行动,他是有点真本事的,很快地就找到了羊的下落,在邻近的下田村一个二流子的家里,羊已经被杀了,肉放在地窖里面,只剩下一半,其余的也不知是被他吃了还是哪儿去了。
人赃俱获,二流子却不肯承认是他干的,硬说这是下田村几个知青偷的羊,知青们吃了一半,他趁他们睡着了,就把剩下的半只羊拿回了家。
偏偏那几个知青还真有前科,以前就偷过他们本村的鸡羊和狗,偷鸡摸狗的名声在外,在一个知青的床下找到了丢的羊皮,又在他们经常煮肉的废房子里,发现了羊毛和一些来不及收拾的羊下水。
这下子,无论上田村还是下田村的,都信了这二流子的话,几个知青百口莫辩,因为有前科的原因,根本就没人信他们,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只有喻兰川,根本就没听那二流子的,带着田玉堂田橙和几个知青在下田村里继续寻找。
靠着他一手寻踪觅迹的本事,还真被他找到了,另外那半只号称被知青们吃下肚子的羊,在村里一个寡妇的家里找到了。
这下子,知青偷羊并且吃了半只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二流子恼羞成怒之下,抓起院里的铁锹冲着几个社员动了手,田橙站的位置靠外,二流子的铁锹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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