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猎杀一个强大的动物来的简单。
小镇上的人见到来了生人都是不怎么欢迎,大部分是看了两眼就离开了,然后把自己的家门紧紧锁上,但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排外举动,这对于少数民族的村子来说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春夏带着副人格来到了村头最大的一间寨子里,这里的所有的房子都是竹屋,高悬于地面之上的那种,但奇怪的是这里并不是潮湿地带,根本用不上这种建筑来防潮。
着实有点奇怪。
而且春夏似乎对这里轻车熟路的,她绝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春夏:“阿觉伯伯,你在家吗?”
院子很大,但是没有人气,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即使是有人估计也就一两个人住。
没人回应,春夏又大声喊了两句,屋里才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穿衣服,没一会就有一个老头扶着墙走了出来,面色苍白,一幅半死的模样。
春夏:“阿觉波波,您怎么了?
生病了吗?”
“老了,很正常,要不是你来啊,估计我这老头子死了都没人知道。”
副人格看了他一眼,这人的身体到处都是矛盾感,他的脸最多只有四十岁左右,但头发却异常的稀疏,还有他的脖子,皮肤非常松弛,堆叠在一起。
双腿健壮有力,隔着那条单薄的裤子都能看到那些紧绷的肌肉,但奇怪的是他的上半身又非常的瘦弱,像是五六十岁的老头。
一般来说,没人能绕过身体的某个部位,单独练强其他地方,就算是你只锻炼上半身,下半身一样会变得有肌肉感,因为脂肪都没了。
但这老头就很诡异,上半身皮肤松弛的不像话,没有一丝肌肉,下半身却像个兔子一样肌肉发达。
“进来吧,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春夏:“您之前不是求过我师父一件事么,我就是为那件事来的。”
这老头垂下去的眼皮猛地抬起来,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他三步化作两步跑到两人身边,把他们给拽进了屋子。
“外边人闲话多,赶紧进屋!”
屋子里的摆设也很简单,几乎所有东西都是竹子做的,而且副人格之前也在村子周围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竹林。
只是那些竹子的长势都不怎好,明显都是移植过来的,因为这块地方的气候就不适合竹子的生长。
副人格:“你们这为什么这么喜欢竹子?”
阿觉:“闺女,这人谁啊,能说话吗?”
春夏:“您别担心,他是我朋友,而且那事都得靠他,您也知道,我没那么厉害。”
那老头又回头仔细看了一眼副人格,默默点了点。
这个世界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他这张脸,比如这种消息闭塞的村子。
阿觉:“因为竹子能吸味啊,不然这屋子根本没法住人,臭滴很!”
春夏:“我来解释吧,
这个村子的所有人都被种了蛊,这种蛊会让他们的身体挥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只有竹子能祛除这种味道,不然那种味道会让人想死。”
副人格:“还真是奇怪的风俗,村子后边是什么?”
春夏:“你怎么知道的?
你以前来过?”
副人格:“不过千米距离,我能感觉到,整个村子围着一个巨坑建造,那坑里是什么?”
春夏:“尸体,发酵的尸体。
把尸体经过处理,放在一个密闭的环境中,像发酵一样培养,最后这些尸体就会化成一种淡黄色的尸水,用来饲养那种蛊虫。”
副人格:“这就你说过的仪式?”
春夏:“没错。”
阿觉:“唉,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要受这种罪,我们这里的人啊,只要超过三十岁,就得自己去跳尸坑。
我求过他师父好几次,让他帮帮我们,我们也想活着啊!”
春夏:“我师父不可能答应的,如果不是我师父死了,我也没法来。”
阿觉:“你师父死了?!”
“嗯,死了,这事您别管了,晚上你带我们进坑,我们帮你把那个东西杀了,你日思夜想的事就能解决了。”
阿觉:“今晚?
今晚可不行啊,今晚是十五,是投坑的日子,那东西最躁动的一天,不行不行,太危险了。”
副人格:“那东西,指的是什么?”
春夏:“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我跟着师父见过不少仙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唯独这个东西,太恶心了。
他把自己的灵魂和虫子蛊虫嫁接了,他通过一直食用人类尸体和灵魂发酵出来的尸水来续命。
师父他讲原则,不对自己人动手,可我早就想把它杀了。”
副人格:“我都行,只要你觉得我能杀的掉,你真的觉得它会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弱,让你觉得随随便便就能杀?
如果真的随手就可以宰了,我不相信你师父会讲什么原则。
你还是太年轻了。”
副人格习惯逻辑推理,相比于眼睛和耳朵,他更相信自己推理出来的东西,而他现在想的也很简单,一个活了那么久的仙人不可能那么弱。
春夏:“那我们晚上去看看,不进去,你自己决定,反正从灵魂层面来看,那个东西是我见过最弱的。”
副人格听到这话倒是改变了一些自己的看法,毕竟春夏对于灵魂的研究确实非常强,而他无法直观的看到灵魂。
或许真的被他捡漏了?
阿觉:“那说好啊,晚上只能看,不能动手,不然我们都要死!
我有点累,先睡了,晚上我再带你们去。”
话说完,这老头就自己回了屋子,呼吸声逐渐平稳,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他的身体衰败成那个样子还活着,多半是靠着那些蛊虫吧?”
春夏看了一眼卧室,就走出了屋子,对着叶听白招了招手,带着他来到了院子里的小竹林。
春夏:“你是不是觉得他五六十岁了?”
副人格:“难道不是么?”
春夏:“其实他今年最多三十岁,甚至还可能二十多岁,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是个孩子。
但他的外貌就像是开了车一样,一年抵别人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