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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可能性都设想到也进行了相对应的准备,他们开着两辆车,拉着新做的,足够高用来隔挡丧尸的围栏,顺着住宿酒店后面的大门,把车子开进了院子里头。
这一次方安虞也跟着,他就坐在车子里头,君月月开着车,他坐在旁边。
“等一会儿我去后面,这么远的距离没关系吧?”君月月说,“你要是实在难受得受不了就按喇叭,你不能跟我一块去车里,那实在太危险了。”
方安虞点了点头,他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楼道门口聚集的丧尸,比那天还要多了,大概是被二阶丧尸驱使,原先散落在各处的丧尸都已经跑下来了。
方安虞抬头朝着楼上看,那个二阶丧尸还在楼顶上,远远的看去就像个正常人一样,微微歪着头朝着他们这边看,似乎是在好奇他们这么大的阵仗是想干什么。
君月月临要下车的时候,方安虞抓住了她的手,送到了嘴边亲了亲,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看。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现在是有一些默契的,不用说,她也能够从方安虞的眼睛中读懂他想说的话。
注意安全。
君月月点头,也抓着方安虞的手在自己嘴边亲了亲,“你不要下车,难受的话不要硬忍着,按喇叭我就下来找你。”不管外面有多少丧尸。
方安虞又勾过君月月的脖子,亲了她的额头,才总算把她给放下去,君月月和众人一起跳到了后面的大货车上,手里拿着捆绑好匕首的铁管,开始准备投入战斗。
去开楼门的人是方安宴,他现在的速度力量,已经彻底超乎寻常人的极限,而且方安宴因为频繁地使用火系异能燃烧尸体,他现在能够放出的火球越来越大了。
君月月羡慕得要死,但是基地里面除了他和方安虞之外,竟然没有任何一个变异的……
就连历离也一丁点动静都没有,不过唯一有一点让君月月有一丝心理安慰的,就是她的力气比正常女孩子的力气大了很多,速度似乎也快了一点,可君月月已经快要到达变异的时间点了,身上却没有像上一次那样酸痛……这让她很慌张。
如果她不变异的话,那即便现在力气大了一些速度也快了一些,可在末世当中就是一个弱鸡啊。
这一开始才刚刚实行多劳多得制,如果到了末世的后期,基地里的食物不够的时候,她就算是把整个基地洗一遍也赚不到两个面包,她要是用这副小鸡子一样的体格跟人家出去跑任务,绝对会死在外头。
那她还怎么保护方安虞?方安虞的异能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还不能离开她太远。
如果方安虞跟她一块出基地,那他们两个的结局,估计就是一块死在基地外头……
这也太惨了,她丰富地应对丧尸的那些经验,都不如她本身拥有强大的力量来得更实用!
君月月听着楼门口那边传来丧尸的嚎叫,方安宴已经抽出了卡着门口的铁架子,快速朝着车子这边跑过来。
而他身后跟着的,是潮水一样呼啦啦潮这边涌过来的丧尸——
这一次无形的阻隔没有了吗?!
君月月他们迅速进入战斗状态,那群丧尸在方安宴之后到达车的旁边,开始扒着车后面的栏杆嚎叫晃动起来,却并没有如他们设想的一样,顺着栏杆朝上攀爬。
这太好了!
众人开始专心致志地杀丧尸,车里面的方安虞也一门心思地把所有的控制力都用来对付楼顶上的那个二阶丧尸。
大概是因为先前耗尽的原因,这一次方安虞明显感觉到重新充盈起来的力量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他没有再顾及扑杀过来的丧尸,而是只专门对着二楼的那个二阶丧尸,很轻松地就控制住了那个丧尸,不仅截断了他驱使丧尸的指令,甚至能操纵他的身体。
方安虞眼睛盯着楼顶上那个丧尸,控制着他一会儿抬胳膊,一会儿转脑袋,隔了一会儿又爬上了楼,站在了顶楼栏杆的边缘上。
方安虞想着,爬过栏杆。
那个丧尸就真的爬过了栏杆,摇摇欲坠地站在了栏杆外面的一角边上。
众人们还在和嚎叫的丧尸们拼杀着,没有人注意到远处的顶楼上有一只丧尸,正在跳楼的边缘反复徘徊。
方安虞感觉到自己游刃有余地能够操控他的行为和动作之后,玩了一会儿玩够了。
回头看了一眼,顺着车后面的小窗户看到了君月月还在不断地挥舞着那个铁棍子厮杀,将头转了过来,看着楼顶上的那个丧尸心里想到——跳下来。
那个能够驱使丧尸的二阶丧尸,就直直地从天台上跳了下来。
丧尸确实是受了伤无所谓,只要脑壳不开瓢就不会死,但他们也是血肉之躯,该断腿断腿该骨折骨折,从那么高的楼上跳下来该四分五裂还是会四分五裂的
像是摔碎的鸡蛋,人体落地的声音淹没在丧尸的嚎叫当中,没有人注意到,那个二阶的丧尸脑袋被摔得离体,在地上咕噜噜地滚了一圈,从脑壳开缝的地方流出了一坨红白相间的液体,死透了。
方安虞将浅白色的瞳孔转变为黑色,闲适地靠在车子里面,微微眯着眼睛,其实心里有点不开心。
他好歹是这个世界的主人,这世界他控制不住就算了,他现在的能力真的太弱了,这才一个二阶丧尸和这么小的一批丧尸纠集在一起,上一次就让他吃了那么大的苦头,这一次虽然他能够控制这个二阶丧尸,那如果要同时控制住所有的,他肯定又要精疲力竭。
不过在确认君月月他们没有危险的情况下,方安虞不打算再干预众人对付丧尸,毕竟他们必须熟知真正的丧尸能力,而且隔着大货车栏杆,解决了能够驱使丧尸群的二阶丧尸,他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前些天他的控制,让众人觉得对抗丧尸很容易,只是让他们不再惧怕,免得有些人一上来就要退缩。
现在已经杀了很多天行动不太利索的,连普通的女人都已经消除了对丧尸的恐惧,这样再在面对这样真实丧尸的时候,他们很快就会适应的。
方安虞靠在车座上,侧头看了一眼有一只扑到车边扒着玻璃正看他的丧尸,这人的脸被啃掉了一半,露出鲜红的骨头,又因为这些天的腐烂,脸上真的是惨不忍睹。
丑死了。
方安虞在心里头嫌弃,想到自己在释放能力的时候,也会变得像这个丧尸一样眼睛灰白,心里头就一阵的不舒服。
方安虞冷着脸稍微凑近一点车边,那个丧尸感觉到什么,像是突然间被吓到一样,连着后退了好几步,绊在同类的尸体上摔倒了。
接着嚎叫了两声起身之后,不敢再上车边了,而是跑到了车后面和其他的丧尸一起去扒车栏杆了。
君月月他们这一场战得虽然一点也不惊险,但是也是一场切切实实的苦战。
他们的人数不算太多,加上一些受伤的,还有不能够战斗的那些留在基地里头,分成两组之后一个车上面的人也就十几个。
但是外面的丧尸有一百多,全都扒在车边上,幸亏是不会往上爬,可他们的脑袋晃来晃去,手臂也晃来晃去,还会发出刺耳的嚎叫声,杀得少的准头不好很容易扎不准,扎到旁边的栏杆上去。
不真的把脑袋扎漏了又不会死,凑得太近了还容易被血给溅到,被血溅在裸露的皮肤上倒是没有什么,但是血如果溅在了伤口上,就会被感染,所以这一次他们杀得并不轻松。
但总算是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有一些被同类压倒在地上,或者是说没有死透的还在时不时地嚎叫,但好歹是都放倒了。
为了防止在跳下车的时候被那些没有死透的丧尸给咬到,他们都是顺着栏杆爬到车顶上,然后从车前盖下来的。
将地上所有半死的丧尸又重新补刀,众人终于精疲力竭地聚集在车前面,彼此相互检查伤势。
有一个不幸的,说是最后补刀的时候摘下了脸上蒙着的布料,然后被丧尸的血溅到了嘴角,她已经吐了好半天的唾沫嘴唇都干了,整个人都显得颓废又绝望。
被众人给捆上的时候,那个人真的快哭出来了似的,“我闺女……我闺女还在上学呢,说是清剿完了就出去帮我们找家人……可我要是变成丧尸了可怎么办呀……”
君月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不一定会感染的,只要过了两个小时没有发病,就不会感染,你不是说只是溅在了嘴角吗?”
这人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叫徐州,是他们在周边搜到的幸存者,最开始遇见的时候穿一个特别飘逸的裙子,带着点中国风,斯斯文文的还戴着一个眼镜,不过这段时间她的眼镜也摘了,身上那些斯文的气质这半个月左右的功夫都快磨没了,在杀丧尸的时候特别的积极。
就是因为基地里面的人说,只要把度假村里面的丧尸全部都清剿出来,这里就作为他们的基地,他们就开始出去外面营救,先从基地里面的亲人开始。
这个住宿酒店是最后一个清剿的地方,要是真的这个时候变异了,放在谁身上谁都会崩溃。
君月月的安抚并没起到什么作用,她被捆上之后沉默了一会儿就开始求众人,求众人记录一下他们家的地址,还有她女儿那些玩伴的地址,希望他们在她变异之后,也能够去营救她的女儿。
并肩作战这么多天了,众人对她的印象都不错的,君月月把她说的这些都记录下来之后,她又反复谢了众人之后就沉默地不吭声了。
两辆大车开走,这一地的丧尸运到别的地方太麻烦,直接聚集在一块儿原地烧了,方安宴集团火球上去,就浓烟冲天,腐臭血腥还有烧糊的味道弥漫开来。
好在这一会儿没什么风,大部分的浓烟直冲天上,周边也没有什么易燃的东西,众人暂时没有进楼里去扫荡残余,而是把门重新又关上,坐车离开了这儿,用来的时候带的那些栅栏把门给拦住了。
一上午所有人都累坏了,君月月在车里看到方安虞安然无恙,就算是特别的累,心情也控制不住地好起来。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君月月忍着一路上都没靠近方安虞,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漱,洗漱好了出来就直接扑进方安虞的怀里头。
方安虞也不会做什么太复杂的东西,但是已经用小锅子煮好了面,搂着君月月在屋里头转了小半圈,两个人坐到炕上,对坐在小炕桌边上,开始吃面。
“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君月月边吃边问方安虞,“真的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方安虞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君月月疑惑地停住,他用手机打字——你先吃,吃完了我告诉你我哪不舒服。
君月月一开始没觉得怎么样,以为他看了一上午杀丧尸生理性不适,想要跟她聊那个,继续吃面。
但是吃着吃着,一抬头看到方安虞的表情,君月月突然间就意识到他说的不舒服是哪里不舒服了。
君月月差点把面条呛进气管里头,咳了两声之后,从小桌子底下踹了方安虞一脚。
方安虞抓住了她的脚,君月月要收回来他就没有松手,接下来的面是什么滋味,君月月因为脚被人抓在手里头把玩,所有的感官都用来去对抗,就不太知道了。
吃好了之后小桌子拿下去,按理来说下午是没有什么活动,他们都需要休息,尸体也当场就处理好了,不用再出去了。
所以方安虞在厨房看君月月洗碗,他把门栓给栓上的时候,君月月洗好了碗转头,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他。
“还没黑天呢你干嘛呀。”君月月说,“你这人真是,你不让我休息休息呀?”
方安虞表情纯真,打了几个字递过来,却让君月月脸红起来。
——我一会帮你做个全身按摩,再给你打一针,比休息还管用。
君月月发誓,她从来没有见过像方安虞这样的人,你最初和他在一起他白得像一张纸,好像你画什么他就会呈现给你什么,没有人会不爱这种滋味。
但你只要和他相处过后,你就会知道他不只是一张白纸,他看似纯白的表面,细密的纹路,阳光下折射的色彩,都都让人眼花缭乱。
至少君月月就从没有见过,有人能用这种纯真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荤话,最重要他的眼睛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看不出一点点的色气。
可这样反倒是更色气,君月月甩了甩手上的水,被方安虞拖抱起来,她忍不住笑出了声,问到,“你到底都是从哪学来的这些乌七八糟的?!”
方安虞没有回答,只是搂着君月月,用一种很巧妙的力道把她给甩到炕上去了,君月月摔在柔软的被子上,顿时就有一些七荤八素。
两个人拥抱在一块,呼吸交缠,只是这样的一个亲近,君月月就已经微微仰起了头,方安虞的唇正好落在她的下巴上。
这是做过无数次才会形成的身体记忆,君月月闭上眼睛,搂住了方安虞的脖子,准备体验一下他说的全身按摩……
但是这样美好的气氛,箭在弦上一触即发的状态,被一阵十分突兀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方安虞:别动我给你打一针。
君月月:……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