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时候有抓住这个事参萧清珏或是定国公府一本,到时候,难做的是苏珩啊。
萧清珏显然也是想到这其中利害了,不免甚为懊恼,“这……到时候皇上只管罚一既是!别连累婢儿和爹娘他们!”他咬牙,手也攥成了拳头。
众目光不由得的去看一直沉默不语的苏珩。
只见苏珩神色平平,勾唇笑了下,说道:“自是该罚。”
他看了萧清珏一眼,又说:“别跪着了,还是想想该怎么和爹解释罢,还有陶姑娘那边,也要好好解释罢。”
萧清珏苦着一张脸,也不站起来,就跪地上,满目忧愁,“爹那里,妹妹能应付的来。”他一顿,觉得心中甚是苦涩,“她……军里就是个干脆果断的,但就怕今儿个这事,让她钻了牛角尖。”
毕竟是他错先。
这话一落,秦明修就说:“她怀着孩子呢,还怕她跑哪儿去?这女一旦把身子给了,又有了孩子,心里就是认定这个了。她以往再刚烈果断,说到底也只是个女子,虽说扮男装多年,但她心里就不向往普通女儿家的生活吗?”
“这事确实是的错,但弟妹也不是那种不讲理,死脑筋的罢。好好给她解释,她会懂得。”
萧清珏听了后,却笑的更苦了。
番外:陶之夭夭(七)
萧清珏步子停了房门口,踌躇了许久,才伸手推开了门。
彼时陶莹喝下了药,正倚床头沉思,门外萧清珏来了的事情却是察觉到了。
挥手让侍候的丫鬟退了,萧清珏轻着步子走了过去,陶莹闻得声音将眸子抬起,就见他一脸拘谨的模样,看见她抬眼看他了,眸里划过一丝欣喜一丝愁虑,最后竟成了不知所措。
陶莹低了低眼睛,萧清珏就说了一句:“婢儿……”
可唤了一声后,就没有声响了。
现的萧清珏直想抽自己两巴掌,怎么一到关键时刻他这能说会辩的嘴就一句话说不出来呢?
“萧夫已经与说过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陶莹低低道出一句。
萧清珏一怔,她便接着说:“是行事……”
她这句话还没说完,萧清珏就打断了她,急声道:“不是,都是的错!原本想着先带来见见爹娘,却没有想到这里里外外可能会带来的影响。”他声音一低,又带了哑音,“是不好,做事没有考虑清楚,也不该对吼的,让跟着担惊受怕……都是的不好。”
陶莹听了这话,怔了一怔,续而抬起头来,见他面上已经带了红,眸里染上了一层懊恼,眼神闪烁着不敢看她,那模样,又和孩子似的。
“不怪,也有错。”她又低了眸子,声音柔了几分。
“不不不,都是错!”萧清珏又马上急着说道。
他见陶莹又不说话了,几乎急得抓耳挠腮,哪里还有他平日里的意气风发,若让他的一干属下见着,只怕是要惊得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只见他一转身子,拿起桌上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盏,几步走到床前,蹲了下来,“婢儿……今个儿对发火了,,原谅成吗?”他朝她举了举茶盏,神色可怜,又带着小心。
看着他笨拙的动作,陶莹眼睛里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她伸手接过茶盏,说:“定国公那边,打算怎么办?”
萧清珏见她接了茶盏,神色马上雀跃了起来,狭长凤眸弯成了月牙状,听及提到了自家老爹,就说:“娘说,妹妹和她已经劝的差不多了,待会儿再去趟,和他好好说说。”他喜滋滋的蹲床边,伸手就要去摸陶莹肚子。
陶莹喝了茶,说:“那也去罢。毕竟那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她抿了下唇,“就算夫和皇后劝过了定国公,若不去,也是不好的。”
“身子不好,好好歇着便是。要去,明天时也不晚。”他轻抚着她已经有些鼓起来的小腹,看着她,“到现都心有余悸的,厅上说的那话太决断了,把吓得当场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就怕转头去做什么傻事。”
他坐床头,把她搂怀里,就听她说:“那会子也是看定国公真是气急了,要对上家法,认为他是顾虑身份,不喜,才会一着急,就下了那种誓。”
“后来萧夫与一分析,想透了之后,就后悔死了。”她靠他怀里,声音低闷。
萧清珏闻言笑了,他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头,笑说:“家法而已,还以为能把相公打坏吗?”
陶莹不言语,只低了头埋首他怀里,听他声音低沉的笑出了声,颇带了几分无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