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眼帘,道:“后宫里的女人,有这种东西不算奇怪,奇怪的是为何臣妾能如此坦荡的对皇上说出这两字……”她眼眸看向苏珩,“那是因为这东西臣妾是第一次用,给的还是赵氏。”
苏珩神色略有复杂的看了萧君雅一眼,突地轻声一笑,眼里带了一丝玩味,“不如君雅与朕玩个游戏吧。若是赵氏自裁,朕不会放了她家里人;若是赵氏一直在冷宫待到判决结果出来再自裁,那朕就放了她家里人,君雅觉得可好?”
萧君雅微怔,哪里有说不好的份,于是只得点了点头。
苏珩伸手将她揽在怀里,顺了顺她肩侧的长发,说到:“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以后你勿要再提了。”
萧君雅点点头,听着他风轻云淡的说着,抬脸看了看苏珩,见他脸上笑意盎然,可那笑意却没达到眼底,于是又垂了眸子,压下了唇角的冷笑。
苏珩许是见萧君雅不太自在,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握住她的手,道:“本就没大好利索,还出去乱逛,快去歇着吧。”
萧君雅温婉笑笑,“臣妾哪有那么娇贵,又不是什么大事。”这般说着,却是被苏珩搂着往床榻去了。
“你先睡吧,朕看会儿书就来。”苏珩将萧君雅在床上安置好,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含了满腔柔情。
萧君雅却是哪里能睡得着,心里叹息一声,对赵氏的事决定不再插手了,赵家的存活,就看赵月莹的造化了。
虽说救赵家一事不是萧君雅心血来潮,但毕竟她只是一个皇后,要看的还在皇上的意思。
前世里赵月莹虽说对她落井下石了,但比起姚璃、连可欣、夏薇欣几人,赵月莹算是里面最轻的一个,今世里倒是想顺手解决了赵月莹,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利用她,好在她没二心,替她办了不少事。让前世里对不起她的人在今世唯她马首是瞻,利用完再弃了也不错,更何况这次是赵月莹自己找死,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她对赵月莹算是仁义尽至,其余的便看她造化了。
想通了这一层,萧君雅叹了口气,这才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
翌日的诸妃请安已被苏珩从昨天开始就取消了,等到五日后再恢复,所以萧君雅难得的睡了个好觉,醒了之后,又去了太后那儿。
关于颜昭容假孕的事情,太后也已经得知,倒是没引起太后太大的情绪波动,可心里到底是憋了一口气。
萧君雅去的时候,太后一脸病容的依靠在床榻上,白滢端着药碗正在喂药,一旁站着毕恭毕敬的德妃。
见是萧君雅来了,太后眼皮不抬一下,说:“皇后来啦,先坐吧。”
萧君雅应了声,走到红木椅边坐了下来,很快明慧就奉上了茶水。
太后喝完了药,白滢将药碗递给了明慧,而后就站在了一旁。
“对了,你哥哥家的孩子快满月了,哀家这里有一块迦南大师给的玉佩,据说有保平安的说法,你替哀家给了你哥哥。”太后语气淡淡,往萧君雅那儿暼了一眼。
萧君雅忙起身朝太后福了身子,语带感激,“儿臣多谢太后厚爱。”
太后拿帕子拭了拭唇角,摆了摆手说到:“都是自家亲戚,说这些做什么。”
萧君雅又是一个谢恩。
赵氏出了事,太后这儿自然就少了一个人侍候,而德妃正是来补上赵氏的空缺的。但是德妃也不能长时间在这里侍候,所以萧君雅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
“母后,儿臣今儿个来,是想问母后一声,您心里可有合适的侍疾人员。”
太后面色疲倦的咳嗽了一声,说:“你看着办就是。”
萧君雅端和笑笑,说:“那不如就杨淑媛吧。”
太后“嗯”了声,又咳嗽起来,用手里的帕子捂住了嘴。白滢见状忙倒了一杯茶水给了太后,太后喝下去之后,抚了抚胸口,说:“杨淑媛不错,哀家也挺喜欢她的。”
此时萧君雅已经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极重的担忧,“母后,儿臣早些日子来看您时瞧着您精神头已经好了许多,以为母后不日定会大好,怎么如今又……”话到最后,她担忧的看了太后一眼,噤了声。
太后不以为然的叹口气,说:“唉,哀家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太后年龄不到五十,因平时保养的好,鬓发如云,肌肤如雪,面容甚美,眼角连一丝纹路也没有,根本看不出年岁来。可如今太后一病,生生憔悴了不少,眼角的细纹也出来了,鬓发也已经抽出了几根银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