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方才对你说的话,多留意一些人和事,切勿让别人钻了空子。”
白滢盈盈一欠身,应了下来。
萧君雅不轻不重的叹了口气,说:“太后那儿离不开人,你还是快些回去罢。”
白滢再次欠身,说了告退的话,转身便离开了。
待到白滢走了,一直在旁侍候着的如意才上前来,提壶斟茶,递到了皇后跟前,说:“娘娘勿要太过忧思,皇上定不会让娘娘为难。”
萧君雅盯着那盏茶水面上漂浮着的几片茶叶,闭目,以手撑额,唇角扯出一丝苦笑来,“如意在皇上身边侍候了这么久,岂有不明白他是一个什么人的道理?”
如意神情如常,说到:“了解,但是奴婢更了解皇上对娘娘的宠对太子和公主的爱,所以奴婢断定,就算此时真的有什么大事发生,有人拿了中宫双子做文章,皇上也不会做任何对不起娘娘的事情。”
萧君雅叹口气,揉了揉额角,睁眼道:“罢了,不说了。”
如意眉目间微有沉色,想了一想,说:“婉贵妃向来都是精明人,想来她的此番猜测只是说给了太后听,皇上那儿必定还不知道。而以婉贵妃的心思,她不会轻易与娘娘正面对做,若是她要与娘娘正面交锋,说实话是真的得不到好处,除非太后那儿真有个三长两短,婉贵妃才会有机会能来向娘娘讨个说法。而纪家为清流,一直忠心皇上,朝堂大小事也只是尽自己的一份力,不多出也不少拿,可谓是让皇上非常放心。但是此番涉及婉贵妃与太后,指不定会在旁煽风点火。”
听了如意这话,萧君雅眼里的温度一下子降到冰点,这事不能急,一切要从长计议,苏珩的态度才是关键,至于那病怏怏的太后……萧君雅抿了下唇,纪诗云的目的没达到,不会要了太后的命。
太后是苏珩生母,苏珩也一直很孝顺这个母后,而纪诗云,只是一个心肠狠毒害死他母后的表妹罢了,苏珩说什么也不会容得下这种人吧!
萧君雅收起了心里狠意,眼睛微眯,笑道:“如意,去泡一盅菊花茶,给皇上送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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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气晴好,鸟语花香,德妃请了一众妃嫔前去赏花品茶。
关于中宫双子妖异一事已在宫里静静悄悄的传开了,这会子被德妃约出来赏花品茶,诸妃少不得要提上一提。
“要我说,皇后可够冤枉的,龙凤胎喻意龙凤呈祥,哪有不吉一说,传出这类流言之人,当真是其心可诛。”
说这话的是一向性子直爽的高淑容,就是因为性子太直,宫里少有人愿意与她交往,一直与她往来的也是入宫前便是手帕交的秦昭仪。
秦昭仪听见这话,少不了投过去一记眼神,让她不要多话。高淑容抿了抿唇,到底是依了秦昭仪的意思,闭了嘴。
孙嫔深吸一口气,沉吟道:“这种东西一听就是有心之人故意而为之,诸位姐妹勿要当真就是了。”
杨贵人一声啧笑,不以为然,“自古双子就是异象,皇后娘娘敢生,不敢让别人说?”
皇上对皇后的独宠可是让杨贵人恨得牙痒痒,好容易逮到一个机会能数落皇后一顿,她自然要逞一逞口舌之快。
这话一落,德妃那锐利的像刀锋一般的目光就狠狠的朝杨贵人那儿剜了过去,杨贵人骇的浑身一哆嗦,低了头再也不敢多话了。
德妃转瞬笑道:“好了,本宫叫各位姐妹们来,是来赏花品茶的,勿要再提些别的事情了。”
这话一落,那边冯贵姬就轻声道:“哎,那不是颜昭容吗?德妃姐姐也请了她?”她将头转回来,看向德妃。
德妃眉心一蹙,说:“颜昭容有孕,本宫哪里会请她过来,说不定她是来散心的吧。”这话说着,德妃已经站起身来往颜昭容那处走了过去。
杨贵人目带妒意的往颜昭容隆起的肚子上望了一眼,嘴里嘀咕道:“怎么才四个月肚子就这么大……”和别人怀孕五月时有的一拼。
德妃热络的挽了颜昭容的胳膊,意味深长的往她肚子上一看,笑说:“看着妹妹这肚子,倒是让本宫想起来了皇后娘娘怀孕那会儿,也差不多是这般大的。”她一顿,眼珠一转,瞅着她笑道:“哎呀,莫不是妹妹怀的也是双胞?”
宫中本就流传起了中宫双子不详的事情,让颜昭容和赵妃没少忧心,这回听德妃这般大惊小怪的说出来,颜昭容心头一震,面露赧颜,扶着腰笑道:“德妃姐姐莫要开玩笑,这双胎那有那么容易,若是妹妹能与皇后一般得了双胎,那必是得了先祖庇佑。”
杨贵人走过来,呵呵笑道:“姐姐可不要有这想法,这双胞,若是公主也就罢了,就怕姐姐腹中是两个小皇子。姐姐不是皇后娘娘,估摸着要真是双子,怕是要解决掉其中一个才是。”说完这话,她才露出一幅懊恼模样,手帕一甩,佯装不好意思的说到:“你看,我说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