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苏珩来时,萧君雅正靠榻上,一手拿着名单一手拿着朱笔,拧着眉头一脸正色的纸上圈圈画画,认真到苏珩进来都未察觉。
苏珩靠近看去,见那纸上写着名,品行性格,朱笔圈画出来不少,皆写上了萧君雅一些看法,因为是靠榻上,所以字写的并不是多么标准,反倒透出来一股子可爱来。
他自然晓得这上面名皆是后妃的名字,疑惑之下开口问道:“君雅这是圈画些什么?”
萧君雅吓得一愣,续而满面埋怨的侧过头来,手握着朱笔就往苏珩肩头打去,“皇上您做什么!吓到臣妾了!”
苏珩笑眯眯的握住萧君雅的手,揽住她的腰身坐到了软榻边,也不好奇刚才萧君雅圈画什么了,而是低下头去把耳朵附了她的肚子上,一副认真模样的说到:“嗯……儿子说,他早就察觉到他爹爹来了,就这个当娘的没有察觉到,岂能怪为夫吓着了?”
萧君雅瞧着面前那张神情认真的,“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苏珩见她笑了,这才伸手轻抚了她小腹几下,动作轻柔至极,极为小心宝贵,他喃喃说:“总觉得长大了不少。”
瞧他一脸珍视和欣喜的模样,萧君雅脸上的笑容如滴了蜜似的,要多甜又多甜。
“皇上。”萧君雅笑盈盈的叫了一声,把名单举到他面前,靠他怀里说:“皇上,这是婉贵妃送来的名单,说是宫里九嫔空缺太多,不如就趁着新年给各位姐妹晋晋品级,也正好补上九嫔里缺的那六嫔。”
苏珩眉头一蹙,道:“原来忙活这。”苏珩兴致一下子拉下来大半,把萧君雅手里名单拿过来瞅了几眼,“朕心里有数了,就不要忙活了,九嫔是缺了不少,该晋的都晋一晋罢。”他将名单搁案几上,拿过萧君雅手中朱笔,又说:“现双身子,这些事情就别操心了。诗云和德妃俩打理六宫都不如一打理的妥当,若她们凡事都过来叨扰一遍,朕瞧着她们也不用接着打理六宫了,还不如交给沉贵嫔和杨淑媛。”
萧君雅整个身子倚他怀里,听见这话,便道:“皇上勿要这样说,臣妾到底居中宫,这样的事情确该向臣妾说一说的,若臣妾一直不知道,到时候封九嫔的时候,臣妾岂不是会很尴尬。”
苏珩她鬓边亲了一记,柔着声音说:“这种事情若是定下来,朕岂会不和说,只管好生安心的养胎便是了。”他握着他的手,与她的五指扣一起,温声道:“后宫的事情向来费心,有着身子,再去操心这些事,劳神累心。朕旨意下去,不让后妃扰休养,让贵妃与德妃协理六宫,为的不就是让安心养胎么。后来说,整日待殿里不好,朕才勉强答应每日外出散步的要求,一些与交好的后妃来看,朕一开始就是允的。现若要是那些后宫琐事又缠上了,难道还要朕同意么?”
萧君雅看着与苏珩十指相扣的手,目光微微一沉,旋即咯的一笑,仰头他唇边吻了一下,说:“皇上好啰嗦,让臣妾想起来母亲早上拉着臣妾絮絮叨叨的那会儿了。”
苏珩眯眼笑,“好呀,还是第一个敢说朕啰嗦的。”
萧君雅笑的轻俏,靠苏珩怀里轻声漫语,“皇上为臣妾好,臣妾都懂。皇上,臣妾这儿还有一事,是今儿个婉贵妃对臣妾说的……”
她话还没说完,苏珩就道:“朕知道,是风婕妤的事情罢。”
萧君雅一愣,苏珩就笑了起来,他哼了一声,柔着声道:“赦免风婕妤是罢,朕知道,这是没可能的事,朕今天就与她说明白了,没想到她转而求了。”
萧君雅愣住了,呆呆的眨了两下眼睛,看的苏珩心头都软了,挨着她脸颊亲了亲,说:“别操心了。”
闻言,她蹙蹙眉头,点了点头。
昨天苏珩因着催情香的作用,去了长熙宫,狠狠宠幸了一把纪诗云,折腾的纪诗云浑身如散了架一般,但心里却甜的要命。早上起来时,空气里还到处弥漫着一股欢情的味道,于是特意趁着两情浓之际,纪诗云向苏珩提了风婕妤的事情,得到的却是苏珩一声呵斥。
虽然被呵斥了,但是这并没有影响纪诗云的好心情,因为苏珩中了催情香,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她,纪诗云作何能不欣喜。能和自己心爱的男共赴云雨,醉仙欲死,就算苏珩夜夜将她折腾的如一滩死水似的她也乐意。
但是如果纪诗云知道苏珩当初想来的是凤栖宫而不是长熙宫时,就不知会用那种表情来面对了。
“皇上,臣妾还有一事不明,婉贵妃为何要替风婕妤求情?”
苏珩闻言眯眯眼,说:“也许不知道,风婕妤和诗云没进宫之前是很好的朋友。”
听着苏珩话里带着的讽刺,萧君雅只装作惊讶的模样檀口微张,眨了眨眼睛,片刻才道:“原来如此。”
说纪诗云为了姐妹情谊替风婕妤求情,萧君雅是一百个不相信。若是真姐妹,就不会一开始算计风婕妤,最后又拿风婕妤当替罪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