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回去怎么交差?老祖可是要求您必须采一株夜明草,才能回宗门!”矮个同门道。
麻仁炬叹一口气,道:“本来想抓那对夫妻回去给老祖讲故事的,谁知道他们命薄,扛不起这番造化。不过这布袋应该是个宝贝,差不多够交差了!反正小爷我是不会再来雾海,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采个鸡毛的药。”
三人一边说一边走,刚绕过一棵大树,前方的浓雾中突然冲出一道人影。
那人穿一身短打,嘴唇上一道长长的疤痕,境界在筑基后期。
他见到三人后满面警惕,唤出一把飞刀道:“倒是赶巧,能在雾中撞见,咱们很有缘分呐,不知三位何门何派?”
麻仁炬手一招,唤出一面虎头圆盾,道:“确实赶巧,在下草乌派麻仁炬,请问阁下是哪一宗弟子?”
那疤脸修士将飞刀向内一收,抱拳道:“原来是草乌派的天骄,有礼!在下嘛,一介散修,图个自在。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如何?”
麻仁炬点头,将虎头盾放下,道:“好!他日若是有缘,一定请道友喝酒。”
“请了!”疤脸修士向雾中退去,身影渐渐模糊。
麻仁炬松一口气,他虽不怕对方,但毕竟低一个小境界,能少一事便少一事。
然而眼瞅着那人就要消失在雾气中,一柄飞刀化作流光,疾驰而来。
“你妈逼!”麻仁炬破口大骂,急忙将圆盾挡在身前,又唤出一把飞剑,迅速掐诀。
他的身旁,高个同门却没有这样的反应速度,长刀还没举起,飞刀已杀到。
高个同门用尽全力,方才堪堪躲过,不过还是被击中胳膊,一时间血流不止。
那飞刀一击得手,兜个弧线,再次一分为二,一柄飞向矮个同门,一柄飞向麻仁炬。
麻仁炬大怒,法诀一变,飞剑同样化作两柄,迎上飞刀。
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两样武器各捉对手,在空中打得难分难舍。
矮个同门见状,取出一张符箓,掐诀一抖,幻化出四五个冰锥,杀向疤脸修士。
高个青年则急忙躲到二人身后,服下一枚丹药,加紧恢复伤势。
麻仁炬三人同出一门,攻防之间很有章法,渐渐开始占上风。
疤脸修士越打越心惊,不由得萌生退意。
过了一会,疤脸修士掐一个诀,将飞刀幻化出百余把,看似要出大招,实则钻入雾气中,狂奔而去。
疤脸修士足足奔出好几里,方才停下来。
“倒霉,遇见三个硬茬子!我是怎么想不开,非要出手来着?”疤脸修士皱眉深思,好一阵后叹气道:“猪油蒙了心啊!光想着草乌派是有钱的主。”
另一边,麻仁炬三人同样长吁短叹。
高个同门摸着自己的胳膊,道:“倒了血霉,平白挨一刀!他是疯了吗?连我们草乌派都敢打!”
“一个散修,若非偷袭咱们,今日就是他的忌日,挡咱们小圣爷的路,没找他麻烦就是好的了,这龟孙子居然敢动手。”矮个同门道。
麻仁炬一脸郁闷,道:“今日有点邪性,你们都打起精神,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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