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差不多事隔九年再次的看到无忧的剑出鞘,那宝剑身上流淌的并不是无痕料想中的青色,而是五色的流动的波纹“菡萏出放!破!”
无忧剑锋并没有指向卿良玉,而是指向了环绕在卿良玉周身的红色的圆圈,一朵小小的荷花骨朵在那个邪恶的红色圆圈内慢慢的显现出来,飞快的旋转,那朵花骨朵的颜色越来越淡,那个邪恶的红色也越来越淡。
“小荷初立!破”无忧飞快的旋转起身子来,没转一圈,宝剑的光华就会诞生一朵或大或小,或含苞或盛开的荷花。
那红色、粉色、白色、黄色各色的荷花,在卿良玉的周身飞舞,有些因为卿良玉身上燃烧的一朵朵火焰燃烧殆尽,有些则落到了卿良玉的身上。
无忧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开,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卿良玉周身的火焰却越来越小“自不量力!”卿良玉暴怒起来,一掌带着火焰朝无忧直劈下来。
“不要!”
无痕飞身上前,挡在了无忧的面前。
“无痕!”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卿良玉身上的火焰一下子消失了,可是白发却没有恢复,呆呆的看着被无忧抱在怀里,口吐鲜血的无痕。
“不要死!”卿良玉伸手要去拉无痕,他在任雪晴离开北冥国后就一蹶不振,放下朝政满天满地的寻找她,可是任雪晴似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了一丝的消息,卿良玉面对着任雪晴的画像不吃不喝整整七天,要是没有神功护体估计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最后还是三皇叔进入了卿良玉囚禁自己的书房,跪在自己的面前,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找到那个丢失的孩子,任雪晴才会相信卿良玉,才会重新的回到他的身边。
于是卿良玉在寻找任雪晴的同时开始了对那个女娃娃的搜索,整整十七年了,每个日日夜夜,他都在等待着,等待着手下能带来那个女孩或者任雪晴的一丝丝消息。
可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他的耐心一点点都磨完了,于是他很自然的走火入魔了,很自然的疯狂了。
如今这个孩子就在自己面前,自己等了整整十七年,他不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让她死去,他要带她去找任雪晴,告诉她不要恨自己,要恨就恨那个为她动情的无情男人——苏经纬,是他偷走了这个孩子,只不过是要报复任雪晴,报复自己,他得不到的幸福他也不会让别人拥有。
卿良玉伸手放在无痕的背心,想将自己的内力输一些给她来续命。
“你想做什么?害死她你就会再见到任雪晴了吗?”无忧冷笑着一把打掉卿良玉的手,将自己刚刚恢复没多少的内力输给无痕。
“你的魂魄不全,以你的内力是不足以让她苏醒的,她中的可是‘烈焰掌’!”卿良玉有些慌张的看着无忧,他真的不希望她死,看着她那么肖似任雪晴的一张脸,这样面无血色的躺在无忧的怀里,曾经对自己怒目圆睁的眼睛,此刻就那么安静的闭着,他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十八年前,第一次看到任雪晴的那个夜晚,任雪晴从高高的山崖上跳下来,自己将她抱在怀里,她也是这般的面色苍白。
无忧愤怒的抬起头来对上卿良玉的眸子:“现在无痕已经昏过去了,卿良玉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一生最憎恨的两个人,两个比你现拥有任雪晴的两个男人,一个是苏经纬一个是萧行奕,但是只要你能救活无痕,苏经纬欠你的那一份,我用命来还!”
卿良玉一愣,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无忧,忽然大笑着将无痕从无忧的怀抱里接了过来:“想不到苏府双碧禁忌之恋的传说竟然是真的,哈哈,报应这就是苏经纬的报应。”
卿良玉一手抵在无痕的背心对她输着内力,一边对无忧道:“你的命我不要,苏经纬的命,我自然会找他要,但是我要你再也不能出现在苏无痕的面前,让你也尝尝思念入骨髓的滋味!”
无忧原本垂在身边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要他再也不要出现在无痕的面前,那远远比杀了他更难受。
“你答不答应?”卿良玉冷笑着将放在无痕背上的手抽开,无痕原本有了一丝血色的脸一下子有恢复了惨白。
“好,我答应你!”无忧手握得更紧了,手指甲深深的刺进了掌心,一滴两滴血,滴在血红色地砖上,再也看不见。
“哈哈,作为你这么听话的奖励,我让你证实一个你最想知道的事情!”卿良玉嘴角一勾,拿起无痕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嘴里一咬,无痕的手指顿时就被咬出了一个口子。
“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