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去哪里。他将最有可能的几个地点告知岳不群,拜托华山帮忙寻人。
他的面上不显一分一毫的急切,他冷静地问:“可有平儿的消息?”
令狐冲缓缓摇了摇头。
看到他这个动作,林震南心中难以遏制的涌现出一阵失落。
林震南稳了稳心神,说:“有劳令狐少侠为我奔波一场,可惜我现在身无长处,不知该如何感谢。”
令狐冲忙说:“伯父言重了,此事原是我应该做的。”
他心中苦笑,其实青城派想要谋夺辟邪剑谱一事,华山早就得到了消息,师父他甚至派了小师妹和劳德诺前往福建。
他从小师妹那听说了,林平之杀余人彦一事其实与她也有着些微的关联。据说是余人彦调戏辱骂她在先,林平之为其打抱不平在后,而后事态加剧,正因此事,福威镖局才让青城派拿住了把柄,以此为借口对福威镖局进行灭门。小师妹想要救下林平之,只可惜终究是晚了一步。他知道,小师妹心里一直记挂着此事,一直没能放下。
此间种种,让他如何敢尽数同林伯父说起?
令狐冲一指桌上的酒,说:“若是伯父真想谢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我喝完这坛酒吧。”说着,他不容林震南拒绝,一掌打碎了坛口的封泥。
“也罢。”林震南无奈地笑了笑。
他转过身,走向室内准备拿两个酒碗出来。当他的脚步迈进房间里时,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敛起。
如若平儿不曾去过外祖家,下一步,他该向何处寻找他的踪迹?
……
四月二十五日,顺天府——
这一日京城的街面上人流如织,几乎能称得上是摩肩接踵、挥袖成云,就连道路两侧的客栈二楼上都挤满了人。
“小师妹,你等等我啊。”一个肩膀上骑着猴的年轻人挤过人群,向前方一个穿着湖蓝色衣裙的少女伸出手。
那少女头束双鬟,鬓间插着一朵玲珑花簪,与寻常闺阁女子不同的是,她的身上还佩着一把剑。
陆大有终于挤到小师妹身边时,听到她奇怪地自言自语了一句:“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街上这么多人?”
年轻人以为小师妹对这件事感兴趣,立即解释道:“今天是长安左门放金榜的日子,过一会儿应该就有进士游街可以看了。”
然而她说完后,也没听到小师妹再说些什么,甚至有些兴致缺缺。他叹了一口气,原来小师妹只是随口一问。
他有些头疼,小师妹一副天真烂漫的性子,结果前些年从福建回来后,虽然与往常一般同师兄弟笑闹,但谁看不出她一直怀着心事。
这段时间大师兄又和师父闹矛盾,后来不知怎的,师父直接把大师兄罚到思过崖上去了。小师妹前去开解大师兄,结果两人切磋时,大师兄不小心把师父送予她的剑给弹下了山崖。
华山上的气氛本就不对,此事一出,小师妹更加伤心了。他心一横,直接跟师父师娘禀告了一声,带着小师妹下山散心了。
不过看样子他是做了无用功了,陆大有一巴掌捂在脸上。
远方人群的喧哗声陡然变得高亮了起来,陆大有踮起脚尖,凭借着自己出色的目力,看到街道尽头出现了几把米粒大小的罗伞,后面似是跟着一队人马。
他扭过头对小师妹说:“状元郎要过来了!”
岳灵珊下意识地顺着他的声音看去。
嘈杂的人声中,隐隐出来阵阵锣鼓声。
随着鼓乐声越来越近,人群中的喧闹声反而渐渐消退了下来,唯有强压着好奇与兴奋的窃窃私语在街道上蔓延。一支仪仗队随着锣鼓声而至,高举着写有“肃静”、“回避”的木牌。
仪仗后,有一青年骑在一匹毛发黝黑的高头大马上,他穿着一身明艳至极的绯罗袍,腰缠银带,朝廷颁发的制式玉佩一并从腰间垂下,翠玉配红衣,别有一种绮丽夺目。
他看起来顶多二十出头的年纪,与他身侧另外两位一甲进士相比,看起来竟是最小的那个。
青年逆光骑马而来,小师妹用手挡了下刺目的阳光,收回了视线。当仪仗行至她面前时,她才再一次向这慢慢过来的游街队伍看去。
然后她的目光在青年的面庞上微凝,神情惊愕,似是连呼吸都为之一顿。
太像了……
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相象的两个人?
就在此时街道上的人们纷纷向前涌动,想要尽量距离这一甲三进士更近一些,只不过碍于仪仗,只敢稍稍向前迈了一两步。
站在人群前方的岳灵珊神思不属,一时不查,被身后的人群挤了出去。
当陆大有反应过来时,小师妹已经踉跄了几步,眼看就要撞上一身绯衣的青年身下的马匹。
“小师妹!”
骑于马上的乔衡微弯腰,在岳灵珊即将撞上马匹腹侧之前,轻扶了她一把。
他说:“小心。”那声音宛如清泉拂玉,清晰地落入岳灵珊的耳中。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啦!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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