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的帝俊,莫名其妙就被太一说服了,离开太一房间的时候,帝俊还在思考,自己要给金蛋置办什么样的产业。
大一点的房子总是要的,要是以后金蛋生的多呢?虽然不一定是生金乌出来,可是金蛋长大之后肯定是要找伴侣的,生十个八个的,房子小了住不下。
跟酒店差不多大?
还要更大点。
庭院总是要的,不然去哪里赏花呢?
帝俊陷入了一个怪圈,并且短期内估计是拔不出来了。
谢允此时也不轻松,他正和一群人围观吵架,吵架的两个人他都认识,蒋臣和赵响。
赵响平时看上去一声不吭,脾气好,性格内向,稍微有点阴沉,谢允想不到他还有这么疯狂的样子。
本来谢允是在和胡天保聊的,结果听见楼上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声,不少客人都走出了房门,莫名其妙的看着楼上,有些走上去看热闹,有些一脸鄙视。
毕竟酒店也是公共场合,不是自己家,要吵架都不知道找个人少的地方。
谢允只能和蒋臣一起三步并做两步上楼。
看到的就是钱多和赵响正在破口大骂。
不对,更合适的说法是钱多一个人在骂,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赵响偷了他的玉。
赵响刚开始是否认,结果钱多把玉拿出来以后赵响就不说话了,赵响眼眶通红,一副被冤枉了的样子,旁边还有看不过眼的客人帮着说:“你是服务员吧?说人偷东西要讲究证据,你的玉就在你手里,怎么能随便说别人偷了你的东西?”
“你这样是诽谤,知道吧?”
钱多瞪了那人一眼:“谁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就是我在他房间找到的。”
那人看不惯钱多的态度:“你说他偷东西,那你又凭什么进他的房间?你们酒店这么不尊重顾客隐私的吗?”
“酒店这么多,谁还非你们不可了?我看你就是看不惯人家,所以找茬。”
钱多怒急,愤怒到了一定地步,脑子转的也就慢了,竟然没想到反驳的话。
还是一边的陈玲帮腔:“我们酒店也要打扫卫生的好吧?而且房间里有保险箱,顾客都是把贵重物品放在保险箱里面的,而且就算放在外面,我们也不可能拿客人的东西。”
“酒店开了这么久了,也没有一个客人说丢东西。”
陈玲挽着袖子,基本是在第一时间就站队了:“再说了,钱多不可能说谎,他诬陷一个客人有什么好处?有钱拿吗?”
赵响忽然说:“他喜欢我前男友。”
众人:“——哦!”
这下就说得通了,因为嫉妒,恶意报复。
不过……
前男友?
围观群众的表情都有点复杂,原来基佬之间的争风吃醋也这么厉害啊。
之前帮赵响说话的人也有点迷茫:“你们还挺会玩的。”
那人又回过神来:“既然是这样,那肯定是这个……这个钱多的错,人家都分手了,你这样至于吗?往小了说,你心胸狭窄,往大了说,你这是故意栽赃陷害,是违法的。”
钱多愤怒的脸都憋红了。
“你们都tm别说话!”钱多大吼一声,转头伸出手指着赵响,“你敢发誓不是你偷的?”
赵响依旧不说话,只是垂着头,一副要哭的样子。
人们总会在发生冲突的时候同情弱者,他们看见赵响的样子,就觉得赵响是弱势群体,而钱多咄咄逼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响!”蒋臣皱着眉头跑过去,他拽住钱多的手腕,把钱多拉到自己身后,自己挡在赵响面前,“拜托你正常一点,你是不是有幻想症啊?我和你就没谈过!”
赵响的眼泪瞬间落出眼眶,他的鼻尖通红,一脸绝望,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蒋臣还在说:“我这么多年没谈过恋爱,因为什么你不知道吗?!每次我跟谁关系稍微近点,你都能给对方找麻烦,我怕了你了!”
赵响却忽然说:“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
旁边的人也问:“就是啊,你要跟人家说清楚,不能一直吊着,这也太过分了。”
蒋臣绝望了:“我说的还不够清楚?我跟他说过不知道多少次,我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赵响低声说:“但你一直没有退群,也和我保持着联系。”
蒋臣这下也快哭了:“哥,我叫你哥了,我能吗?难道我没退过群吗?我上次退了群你就给我打电话发短信,换着号码的给我发消息,说我不理你你就要去自杀。”
赵响大喊:“我没有!”
蒋臣:“我至于说这个谎?”
赵响崩溃了:“你说谎!我们谈过恋爱,你还带我去海边玩,但是回国之后你就变了,你说了分手,然后就和那些人打情骂俏,你根本就是骗子!”
蒋臣:“我要是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谢允看傻了眼,竟然没在第一时间上去拦着,钱多的情绪也平复了下来,他目瞪口呆地问谢允:“老板,他们两到底是谁有妄想症啊?”
谢允迷醉道:“我也不知道。”
两人的头上都冒着黑气,还真是看不出来谁说的真话谁说的假话。
帝俊给谢允开的天眼也看不透。
还是胡大和胡二反应快,他们两一边架着一个,把两人拖离了现场,拖到了没人的房间,让他们冷静一下。
胡二拖的是赵响,刚进了房间,赵响就哭晕了。
至于胡大,把蒋臣拖到房间里以后,蒋臣也近乎崩溃。
胡大还劝道:“你们好好说说,不要急,一急就说不清楚了。”
“再说了,你要是真的对他没感情,不管他,早就退群拉黑他或者换号码了。”
蒋臣:“我总不能看着他真的去死吧?”
胡大想了想,觉得也是,然后就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蒋臣一脸厌恶:“他能偷钱多的东西,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我就觉得恶心。”
他来酒店之前,想的就是借这个机会把该说的都跟赵响说清楚,毕竟网上说没有现实中说的清楚,面对面谈谈,效果应该比网上来的好。
然而话还没说清楚,就吵得不可开交。
不过这样也好,早断了赵响的念头,他也能过正常的生活。
“我觉得他有幻想症。”蒋臣说,“我也就给他微博点了几次赞,跟他聊了几部电影,他就觉得我是他男朋友了。”
“但凡我哪次对谁有好感,他就要去骚扰对方。”
“我都快被他逼得要得抑郁症了。”
蒋臣苦笑着对胡大说:“我今年二十六了,三年前认识的他,这三年我被烦的别说谈恋爱了,就是出去旅游都不行,我只要不回他消息,他就换了号码给我夺命连环call。”
“你说说,我这么大个人了,生理心理都需要伴侣吧?”
胡大想到了江晓,于是稍显害羞的说:“是啊,是需要。”
蒋臣叹了口气。
谢允走进了赵响在的房间,赵响刚刚苏醒,脸上是刚干的泪水,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
“赵先生。”谢允看着赵响,他眉头紧皱,“我想告诉您,您在外面怎么闹我都无所谓,但这是酒店,就要守酒店的规矩,玉的事我们不再追究,但是酒店不可能在让您住下去了。”
“希望您能尽快离开酒店。”
谢允非常认真,他没有开玩笑。
在哪儿就要守哪儿的规矩。
赵响呆愣愣地看着谢允,尖声说:“你不能让我走!我付了钱的!”
谢允:“钱我退给你,我还能多给你点。”
赵响又开始哭了:“你也要欺负我。”
谢允:“别哭了,这儿没人看,你哭也没人心疼你。”
赵响愣住,他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自言自语道:“我哪里做错了?我只是想争取自己喜欢的人,有错吗?我会对他好,把他捧在手心里,我什么都能为他做,别人能吗?”
谢允:“你是他谁?打着为别人好的旗号把自己的想法强加过去,你问过他,他需要吗?”
赵响:“他怎么可能不需要?!他爸妈从来不管他,你不知道他以前过成什么样?!三年前他告诉我,他觉得从来没人爱他,也没人关心他。”
“我可以爱他,可以关心他!”赵响,“可他为什么不珍惜?”
“还能有人比我对他更好吗?”
谢允看着赵响的脸,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对赵响来说,旁人的话他是听不进去的。
他的世界里只有两个道理。
一个道理是:我对他好,他就该接受,该像我想的一样爱我。
另一个道理是:我比所有人都了解他,所以只有我才适合他。
赵响的心态出了问题,可能精神也出了问题。
赵响还盯着谢允问:“难道你不是吗?你付出之后,就不会想要回报吗?说的冠冕堂皇,你们的本质跟我有什么区别?”
谢允深吸一口气:“不,我们不同。”
“如果我爱一个人,我永远不会勉强他,不会纠缠他,爱情是最捉摸不透的东西,但也是最宝贵的东西,经不起长年累月的摧残。”
门外的帝俊放下了敲门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七七的生物钟变了,所以以后都是晚上八点更新啦~
就不一直在评论里说啦,爱大大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