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鸥消了些气,又是一脸百无聊赖的样子,项容铮于是给她出主意,
“老婆啊,要不要出去走走,到我们以前常去的地方逛一逛走一走,好回忆一下我们以前谈恋爱的事?”
沈鸥在家里待得没什么意思,确实想出去走走,于是点了点头。
项容铮把工作全部丢给了弟弟,吃过了早餐,就带着沈鸥出去,开着车,不知不觉就到了离宇诚不远的地方了。
现在的宇诚和从前已经不是一个样子,甄永皓当时忽悠了霍士诚,叫他把公司扩张,装修得极其豪华,最后放了他的鸽子,害他欠下了几千万的债。
到现在,收购的事是彻底搁浅了,整个郦城几乎都已经知道霍士诚干了这么一件蠢事,大家都在看他的笑话,自然也不会有人来当这个冤大头替他买单。
霍士诚靠着手里仅剩的几百万,苦苦支撑,又招了几个刚毕业的年轻妹子过来,好在那几个妹子的业务能力和创意确实是不错,做了几个还可以的小单,把公司勉强又盘活了一点。
只是如今霍士诚日子难过得很,在几千万债务的压迫下,自己苦哈哈地想办法揽业绩,那些以前根本都看不上的单他现在也接,说起来,比以前盛时是差多了。
项容铮并不想靠近,但是又想让沈鸥看到这些熟悉的风景,或者能想起来点什么。
他把车开到了去宇诚的必经之路上,沈鸥看着前面有一株玉兰树,正开着花,看起来相当明艳。
她叫项容铮把车停住,自己下得车来,走到那柱玉兰下面,抬头看着上面的花,像是想到了些什么。
项容铮坐在车里,没有去打扰她。
还真就是无巧不成书,沈鸥站在那里看玉兰花的时候,霍士诚恰好就从那附近经过,他刚刚跑完了一单业务回来,要回公司里,远远的看见了树下留连的沈鸥。
他把车开了过去。
项容铮今天没有开他自己的车,而是开了一辆比较低调的车,所以霍士诚一时也没有注意到他。
他注意力全在沈鸥身上了,径直把车开过去,在她面前停了下来,然后人就冲了下来,“沈鸥,你这个贱人,你还敢往郦城来!”
他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一副要直接把沈鸥给撕碎的架势。
沈鸥这几天跟着项容铮在一起,一直都处于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很多过去的事她记不清,也并没有刻意地努力去回忆。霍士诚这么忽然冲出来,她一下子被吓到了,尖叫起来,“你是谁,你不要过来!”
项容铮坐在车里,其实他早就已经看到霍士诚了。
只不过在霍士诚扑过去之前,他也没动,他是有意要看看这两个人相见的时候,会不会让沈鸥想起来什么,或者有什么不同的表现。
哪知道霍士诚并不好好说话,一上来就要动手,看样子恨沈鸥也是恨得紧。
见他要动手,项容铮自然是不许的,他立马下了车,一下子挡在了沈鸥前面,把霍士诚给隔开来。
沈鸥战战兢兢地躲在他后面,吓得都要哭出来了,指着霍士诚,“这个人是不是流氓,好可怕……”
项容铮把沈鸥护在了怀里,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不认识他?”
沈鸥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带着哭腔,像个树袋熊一样抱着项容铮不松手,“我不认识他,我怎么会认识他?他要打我,容铮,你快赶他走……”
她的表现明显很奇怪,霍士诚愣了一下,很快就回过味来。
他一直都在关注着这几个人的动态呢,沈鸥在禹城出了车祸的事他也多多少少知道些,本以为沈鸥估计是好长时间下不了床的,哪知道今天看到她,除了额头上贴着纱布以外,几乎没什么问题的样子。
原来是脑子受伤了,连记忆都错乱了啊?
他立即变了一张脸,收敛起自己的狰狞和暴力,用一种非常温和的语气问道:“沈鸥,你是不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沈鸥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