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显得越来越可怕了,沈鸥甚至已经开始想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他伤她那么深,现在又来找她,以为她还会原谅他吗?
当然不可能!
可是沈鸥又怕他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来,只得停止了挣扎,压低了声音,愤然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其实只是想看看她而已。
项容铮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没有说出来,他松开了沈鸥,“没什么,只是来提醒你一下。”
他微微低头,忽然把她再次拉进怀里,安静地抱着她,抱了很久,才终于松开她,然后在她嘴唇上印下一个吻。
那一瞬间,沈鸥甚至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深情,分明就是爱情的感觉。
只是,她不明白,也不信他了。
他嘴唇上的血迹沾染到了沈鸥的嘴唇上,这时候沈佑安已经在叫她,“沈鸥,小鸥?”
叫她带项容铮去个洗手间而已,这会儿人又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沈鸥跳起来,连忙对着镜子擦拭嘴唇上的血迹。
项容铮轻轻地笑了,笑得有些得意。他伸出舌尖,把嘴唇上的血迹擦去,对着镜子抿一抿嘴唇,随后直接打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
沈鸥没敢马上出去,她的脸现在还有些发烫,她怕给人看见了。
过了两三分钟,她才从洗手间里出来,这时候项容铮已经跟秦天一起走了出去,已经坐到车里了,沈佑安也出门去送他们两个了,客厅里没有人,自然也没有人注意到沈鸥也是从洗手间里出来的。
沈鸥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她也跟着出去,只看见秦天和项容铮坐的车远去了。
她于是回到客厅里,重新坐在了沙发里。
她坐的还是自己刚才坐过的位置,并顺手拿起了旁边的一个抱枕。
这时候,抱枕后面露出了一个男士公文包。
这个包肯定不是沈佑安的,沈佑安的包全部都是黑色,样式非常保守而老气,他没有这种看起来很时尚的咖啡色包。
刚才是项容铮坐在这个位置的,不会是他落下的吧?
沈鸥一时也想不起来了,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拿这么一个公文包?
他们的车都已经远去了,沈鸥迟疑了一下,想打电话给项容铮,但是又不愿意跟他说话。
她把手机拿出来,找出他的号码,也还是没有拨出去。
这时候沈佑安正从外面进来,沈鸥下意识的把那个包重新用抱枕给盖上了。
沈佑安皱着眉头,“你这又是跑到哪儿去了,叫你来送他们一下都不去,一点礼貌都没有……”
沈鸥连忙说道:“我同秦天其实早就认识了,都这么熟了,还说什么礼貌不礼貌的事,他不会介意的啦!”
“那他也是第一次到我们家里来……”
沈鸥没说话,沈佑安又说道:“你啊,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也别天天顾着你姐姐的事,你自己有时间的话,还是可以出去散散心的。”
他顿了顿,又说道:“你曹姨那里接了不少帖子,都是听说你回来了,叫她带你一起出去。她怕你不肯,又不好意思跟你说。”
沈鸥听着他的话,知道他话里另外的意思,其实是在暗示她,应该出去多认识一些男人,再考虑一下终身大事。
沈鸥不想说下去,只含糊道:“姐姐的事还没有解决,我其实也没有这个心思了。这些事,先搁着吧,也不急,我这次可能要在家里待上好一阵子呢。”
沈佑安见她兴致不高,也知道她离婚不久,估计她心情也还好不到哪儿去,所以也就没有劝她,父女两个对坐了片刻,沈佑安自己先回书房去了。
沈鸥这才把沙发上的包拿起来,拿到自己房间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