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萍心里的怨恨也被扯了出来,“哎呀,原来是她!你别说,这丫头还真有两下子,我跟你们说,她在郦城的时候,什么男人都勾搭,我那女婿,就被她给缠得五迷三道的,也不知道下了什么**汤!”
这些太太们都不大知道沈鸥在郦城的事,钟玉萍的话正好填补了她们对于沈鸥的八卦里的一段空白,于是个个都凑了过去,“哎呀呀,看不出来,明明出身也不差,偏就喜欢干这样的勾当,勾搭别人的老公!”
钟玉萍最近心烦得很,心理压力大到嘴角都起疱了。现在有了发泄的途径,索性一口气抖了不少大料出来,“真是气死我了,沈鸥那个小贱人,蛊惑我女婿抛弃我女儿,都快把她给逼疯了!还有我儿子前几天遇刺,八成也是跟她有关,那个小贱人,简直是个妖孽哦!”
曹太太一听更是忧心忡忡,“那可怎么办,那个大的也被她给带去了,你说这丫头是不是在法国学了什么巫术啊,能迷惑人吧?要不,怎么好端端的,都被她给搅和成这样?”
另一位太太随声附和,“就是就是,我看甄家那个儿子也被她给迷得不成样子,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肯护着她,当宝一样!”
曹太太按着胸口的手更用力了,连牌都不想打了,开始抹起了眼角,“我那可怜的儿子啊,如今媳妇跑了,外头该怎么说他?要是让我家那儿媳妇跟着那个小妖怪学坏了,可就更不得了了,我儿子哪里丢得起这样的人啊!”
她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气愤,一把抓住了曹曼丽的胳膊,“曼丽啊,我跟你说,你回去一定得好好跟你家那口子说说,别让他也跟着被那个小妖怪给骗了!她现在都已经回禹城了,我看她早晚得回家去,你可得千万小心!”
她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而曹曼丽也深以为然。
从前她嫁给沈佑安的时候,她就知道,沈鸥不怎么喜欢她。不过,好在沈鸥从小就是接受西方教育的,她虽然不喜欢,但也不干预,曹曼丽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嫁过来的。
至于她这个嫂子是什么性格,她清楚得很,沈清在曹家的生活状况,她怎么能不知道?
沈鸥和她这个姐姐性格不一样,她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如今沈清已经被她给带走了,她又怎么会轻易善罢甘休?
曹曼丽已经意识到了,沈鸥这次回来,一定是来者不善。
钟玉萍也跟着帮腔,“她这次肯定是跟我女婿分了手,心里不甘,所以又回家来折腾事!我告诉你,可不能让她得逞,你是她后妈,要不然,沈家的那些东西,哪里还有你儿子的份了!”
其他几个太太也跟着七嘴八舌的出主意,“她当初是离家出走的是不是?那正好可以抓着这事做文章,可别叫她又回来作妖!”
曹曼丽正好手气不怎么好呢,都已经连输了好几圈了,这次手里又摸了一把很烂的牌,正寻思着怎么找借口离开呢,曹太太可给了她一个极好的借口。
她连忙安抚曹太太,“嫂子啊,你也别太担心。我看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去,可不能叫那个丫头抢了先!”
她说着,匆匆忙忙地从牌桌上收拾了包包,走了出去。
司机在外面等着她,见她出来了,连忙问道:“太太怎么就出来了,手气不好么?”
曹曼丽不光手气不好,心情更不好,她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我要再不回去,保不定连家都没了呢,那个臭丫头,当初走的时候不是挺有骨气的么,还回来了,还有脸回来!”
沈鸥的坏名声,其实有一多半都是曹曼丽的功劳。
她在这些太太们的圈子里极力地宣传沈鸥的八卦,各种添油加醋,使得她声名狼藉,一方面好叫沈佑安放弃这个不像话的女儿,另一方面,也是逼着沈鸥有家难归,回来也无法立足。
司机隐约知道她说的是谁了,不敢多话,只得低头开车。
曹曼丽裹着一件银狐狸皮草坐在车里,想了一会儿,又说道:“先去幼儿园吧,把小宝接回来,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