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禹城,认得甄永皓的人,大多数也不会对于曹恺飞这个名字太陌生。
禹城叫得出名号的几个花花公子,除了宋曜和甄永皓以外,曹恺飞应该也排在前列。
不光是人物出色,而且家世也是个顶个的背景雄厚。
做纺织起家的曹家,与珠宝大亨沈家结为亲家,这事在禹城,也曾经被传为佳话。
但是曹恺飞这个人的性格有点怪癖,他不像甄永皓这样洒脱。
甄永皓是自己玩了许多女人,至于女人过后是一直跟着他,还是也同样脚踩好几条船,择木而栖,他并不在意。
但曹恺飞不是,他玩过的女人倒是没有甄永皓多,但是,他的占有欲非常强,但凡他碰过的女人,必须要求女人一辈子都跟着他,为他守着。
这就弄出许多的事端来。
一来,这样极端的性格,沈清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他娶进门的女人,要求比其他外面的女人更要高出无数倍。
别说出去社交,就算是跟哪个太太小姐喝个下午茶,遇见熟人了,跟哪个男人打了个招呼,回去曹恺飞都得给她刨根问底把他们八被辈子的交集都挖出来审一遍。
是以从她结婚以后,甄永皓几乎就没怎么见过她了,唯一的一次,还是她跟曹恺飞一起去赴宴,远远地看了一眼,连话都没有说上一句。
平时偶尔在网上联系一句,但距离上一次联系,也有好几个月时间了。
二来,曹恺飞的那些女人,一个个的,既然要替他守着,那自然心里也会生出别的想法来。肯守着的,哪个不想直接当正宫太太?
再加上,曹家的爹妈也都不是省油的灯,沈清的日子,能好过到哪儿去,不用想都知道。
只是他一个男人,也不大听这种八卦,只自己心里隐隐约约有个想法而已,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
说多了,恐怕面前这一位,也受不了。
甄永皓斟酌着,“她那边,只怕公婆相处得不大融洽。男人在外面混也是有的,所以不大舒坦罢了。家庭矛盾,谁家都会多多少少有一些,这怎么好说?”
沈鸥可不信只是家庭矛盾而已。
光是家庭矛盾,她的孩子怎么会没了?都已经生下来了,办过了满月酒,那么大的孩子就没了!
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候列车员已经在提醒到站,坐高铁比自己开车确实要快了很多。
这里是甄永皓的地盘,他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自然是很吃得开了。他一下车,沈鸥正准备打车,这时候已经有劳斯莱斯过来接他了。
这是甄永皓的一个哥们,叫秦天。他带着沈鸥上了车,秦天多瞅了几眼,“哟,别说,你这审美是越来越在线了,这妞漂亮!”
甄永皓一巴掌就呼过去了,“别特么色眯眯地盯着,我告诉你,这是我媳妇,正宫,谁也别想着!”
秦天比他还不靠谱,嘿嘿笑了半天,“行啊小子,这么多年了总算打算收收心了?”
甄永皓轻嗤了一声,“谁收心啊?我告诉你,我从四岁那年就看上她了,我一心一意地等到快三十了,天下能有几个像我这么专情的男人?”
秦天一边开车,一边咬着嘴唇憋笑。
憋了半天也没憋住,“行行行,你说得对,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他从反光镜里多看了沈鸥一眼,“哎我说,这嫂子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啊?是禹城的不?按说这么漂亮,是禹城的咱哥们还有不认识的?”
甄永皓嗤了一声,“我家媳妇,说起来来头大着呢!沈佑安的小女儿,怎么着,如雷贯耳是不是?”
他抬头往前面看了一眼,“我说你,往哪儿开呢?掉头掉头,急着有正事呢!去曹恺飞家里,叫那孙子等着我,我媳妇要上他家砸场子去!”
秦天被他给逗乐了,一边掉头,一边笑了,“哎,我没记错吧,曹恺飞是她姐夫不是?小姨子打上门找场子,这戏好看啊!”
“少废话,我带我媳妇去找场子,管他什么姐夫不姐夫呢,让我媳妇不舒坦了,那就是让我不舒坦,你就说吧,你帮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