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玲放了狠话,项容铮反而笑了,“我心爱的女人……不是我妻子,您的女儿么,不知道您说的还有谁?”
钟玉玲冷笑了一声,“你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知道你不想跟你前妻离婚,她住院的时候你忙老太太的丧事都抽空偷摸去看了她,当我不知道么!沈鸥,你告诉你,如果你不肯放过我们心妍,我会在沈鸥身上千倍百倍地讨还!”
项容铮嗤笑了一声,摊手,“行啊,随便你!那女人什么都没给我,我碰都没碰她几次,怀个孩子还掉了,真是个废物!如今我身无分文,还得每个月支付她赡养费,简直是笑话!你若是能折磨得她生不如死,算上我一份。”
他的笑声很冷,听得宋臣一个大男人都毛骨悚然。
这个男人,他简直就没有感情。
这么多年来,几乎也没和哪个女人传出过事来,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倒也没有一丝铺垫,订婚之前他都从来没有听说过项容铮身边还有这样一号女人,估计也是为了结婚随便拉来的。
但他又有些不信,毕竟项容铮这个人,这么多年来身边都没有女人,好不容易找了一个,他先前也都挺维护她的,要说他一点也不在意,只怕也不至于。
“你要这么说,那我就把她抓来试试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们对你的女人如何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死死地盯着项容铮的脸看,试图看出点什么不寻常的表情来。
但是,让他失望了,项容铮还真就是这么冷血的人,他轻蔑地看着宋臣,“一个与我毫无瓜葛的女人,你若觉得我很在意,怕是高看我了。”
他带着一点调侃的语气,似乎饶有兴趣的样子,“让一个女人生不如死……你打算如何?”
他压低了声音凑向了宋臣,“虽然没碰她几次,但是那个女人……滋味不错,你可以赏你的好下属尝尝。”
宋臣看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但他终究还是失望了。
项容铮这个人,仿佛从来都没有长过心,他胸腔里的,大概是一块石头。
不管怎么说,心妍也是跟他从小就熟悉的,小时候一起玩了那么多年,算是青梅竹马了。可是,到现在,他对她一点怜惜也没有。
至于那个女人,他亲口说出“滋味不错”,怂恿别人去“品尝”的话来,是有多么的薄情寡义?
没有心,没有情,没有财产,这样的项容铮比任何时候都可怕。
他没有后顾之忧,他可以肆无忌惮。
宋臣心里狠狠地颤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监护室里,也许,从一开始他就错了,他不应该惹这个魔头的。
在他嘴里轻浮地被提及的沈鸥,这时候坐在病床上,连打了两个喷嚏。
她最近身体康复得比较好,每天都在甄永皓的陪同下,在医院里来回行走。
说起来,甄永皓的好几个女朋友都已经知道他最近看上了一个生病的女人,不过他不给她们见。唯有樊敏,他捂得更紧,樊敏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医院里,还以为他最近忙得很。
甄永皓听见她打喷嚏,连忙走过去把窗户给关了,“凉着了吧?昨天风大,让你别出去……”
沈鸥笑了笑,同他开玩笑,“怕不是有人在骂我。你别跟我说话,让我再酝酿一下,看能不能再打一个出来,人家说一想二骂三惦记,我情愿有人惦记我。”
甄永皓被她给逗笑了,“得了吧。我天天惦记你,也没见你打喷嚏。”
沈鸥不说话了,她现在心里其实还是想着项容铮的,有时候想他,有时候在心里骂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打喷嚏?
甄永皓见她神情又暗淡下去了,于是岔开了话题,说道:“你姐姐的儿子,昨天办满月酒呢,她跟我问起你,我只说你还没太好,先给婉拒了。”
沈鸥点了点头,她也不想这个时候马上去参与那边的应酬。再说了,还有一些尴尬的人,她也不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