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一〇三章

育龙蛋吗？”

    话说回来，龙究竟能产生“爱情”这种东西吗？

    她记得提亚马特似乎和被她变成龙的男人生下了三颗龙蛋，但被尼德霍格和巴哈姆特处决了，至今为止世界上依旧只有七条龙，难道他们从来不繁殖的吗？

    “……我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我不清楚我的兄妹们究竟是怎样想的，除了提亚马特生下过三枚未能孵化的龙蛋之外，没有其他龙族出生的记录。”

    法鲁斯由路娅给他搓着背，一边平静地回答说，“巴哈姆特认为新龙的诞生会打乱这个世界的平衡，造物主母亲只创造了我们，我们不应该随意变更自己的族群。所以提亚马特那时候的三枚龙蛋，最终在黑炎中成为了化石。”

    “好可怜……我觉得太残忍了。”

    路娅摇摇头感慨道，一想到本来是会有小龙出生的，就这么被扼杀了实在是可惜。巴哈姆特究竟是什么老顽固，他疯了吧？生物的本能就是繁殖，造物主创造他们，给了他们生育能力，就意味着允许他们扩大族群啊！要是龙的数量能多一点的话，人工神也会因此而恐惧了！世界明明会变得更平衡。

    不过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和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七条龙之一在一起，还给他洗头搓背，彼此喜爱着对方，真是太幸运了。也不知道究竟算是红龙拥有了她，还是她拥有了红龙。

    “对了法鲁斯，我还想问你一个很私人的问题。”

    路娅冲掉他背上的泡沫，她站在水中，轻轻捏着他被龙鳞覆盖的肩胛骨问道。

    “你问。”法鲁斯应允道。

    “你……有没有爱上过谁？”

    她想知道，龙究竟能否产生爱情这种感觉。她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贪得无厌，好似心中有块缺口，始终无法被填满。

    “爱？”

    法鲁斯侧过身，似乎不太能够理解路娅的话。

    “是啊！爱！”

    他金色的眼睛闪着宝石般的光泽，他身上带着异样的疏离感，一动不动凝视着路娅说，“我喜欢很多东西，黄金，宝石，草原，人类，动物，火焰……而在我所有的喜爱之物中，你排在无可取代的首位。”

    “我很感动，法鲁斯……但我想说的不是这种喜欢！”

    路娅鼓足了勇气，盯着他摇摇头说，“是那种独占欲！不想把对方让给任何人，看到对方与其他人亲密，会产生难受与嫉妒的感觉，开心的时候会想到对方，难过的时候也会想到对方，自己的视线一刻都不愿意离开那个人的身上，想要一直和对方在一起，如果离开了地方的话，就会难过到无法忍受，这样的感情，你有产生过吗？”

    “……”

    路娅的话不禁让法鲁斯陷入了思考。

    这样的感情，原来是爱吗？

    他把路娅视作为最珍贵的宝物，他也不容许任何东西伤害她。在离开她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想的是她，想要早点回到她身边，看到她开心的笑脸，听到她的声音，享受她黏着自己的亲密……

    法鲁斯曾经想过，自己究竟有多喜欢这个孩子。

    他对她的喜爱到了愿意放手的地步。

    如果路娅能够在人类的世界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话，他愿意给她最好的人生。哪怕在离开之后他会在自己余下的生命中永远思念着她，他也决定尊重路娅的选择。他愿意看着她找到自己的生活，爱人，生下属于她自己的孩子。他会同样疼爱她的孩子，直到她变成老婆婆的那一天，她依然也还是他当初的那个小女孩。

    然而让法鲁斯感到意外的却是，女孩却愿意放弃人类的生活，选择留在他的身边，选择了他成为伴侣。

    这个选择让他极为感动，且受宠若惊。千百年来，这是唯一一个愿意把真心交给龙的人类。

    他非常愿意与她分享自己的生命，他愿意满足她的所有要求，在他看来，能够在一起就是一件满足的事情了。她抱着自己的时候，好像内心会不由自主的软化下来，任何寂寞都会被填满。在独自度过了那么漫长的岁月，唯独这个女孩是让他无法割舍下，最为珍视的宝物。

    如今他已与女孩心意相通，他能感受到她的感受，带着骚动与跃跃欲试。她想要更亲近一些自己，但法鲁斯却不明白，自己到底还有哪里做的不够？

    她还需要的是什么？人类的爱情？那么人类又是如何表达爱情的呢……

    法鲁斯沉思许久，他找不到答案，于是他决定直接问。

    “你想要什么，我的路娅。”

    他转过身，望着眼前满脸期待的女孩，温柔地出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给我营养液！

    我觉得你们可能需要系好安全带。。。我是说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