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尹升走后,司空正晴眉头紧锁,深思起来,圣后娘娘找他问话,那只是时间问题,毕竟,他是涉事之人。
而现在并未接到圣后娘娘的传唤,对此,司空正晴也有些忐忑不安。
……
“太平狱”的“监医房”。
寿民和应勇颤颤巍巍而来,一进入,便瞧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四五个狱卒。这几个狱卒有的抱着肩膀、有的抱着小腿,痛的龇牙咧嘴的直哼叫。
寿民和应勇见秦雪娥手中明亮亮的银针,再看看地上哼叫的这些狱卒,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两人腿一软,跌跪在地,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他们自己却毫无感觉。
“秦……大人,大人,高抬贵手,饶小人一命吧。”寿民慌了神,连忙求饶道。
应勇虽然双腿也发软,呼吸也急促,神情也慌张,但他没有开口求饶,或者说,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寿民抢先了,他也没再说什么,而是像寿民一样磕头,如捣蒜。
秦雪娥轻蔑而怨恨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两人,轻哼道。
“饶命?你二人可知犯了何事?”
寿民抬头,欲道出全部坏事,刚开口,应勇立即拦住他,作最后的狡辩道。
“秦……秦大人,不知小人们所犯何事,让秦大人这般不悦?”
“嘴硬!你叫应勇吧。”秦雪娥问道。
“回秦大人,正是小人。”应勇道。
“之前可有一名叫依荷的女囚?”秦雪娥不紧不慢的说道。
应勇立即搭话道。
“是有这么一名女囚,秦大人。”
“她死了。”秦雪娥道。
“是,是死了,小人没记错的话,该是绝食而死。”应勇道。
“绝食?哼哼……好你个应勇,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秦雪娥道。
“秦大人,这女囚的确是绝食而死的,与她关在一处的囚犯可以作证,还有当时值守的狱卒亦可以给小人作证。”应勇道。
秦雪娥手微微一动,一枚银针远距离刺入应勇的左眼里,应勇捂着左眼嚎叫起来,手不曾捂住,血从眼眶里喷射出来。
这一幕吓坏了寿民。
“应勇还不如实招来?”秦雪娥怒道。
应勇忍住疼痛,也顾不上出血的眼眶和怎么也捂不住的血,义正词严回道。
“秦大人,你……你要屈打成招吗?小人是身份卑贱,但小人也是有底线之人,像杀人越货、谋财害命,小人是万万不敢的,是,小人承认,在太平狱里,小人是曾虐待过几个囚犯,但事出有因,只怪那些囚犯所犯之罪让人深恶痛绝,小人只是依照良心而为,给他们一些警醒罢了……最后,小人恳请秦大人明察,不要冤枉好人。”
秦雪娥笑了,骂道。
“好个不要脸的东西,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带上来。”
郭之朗和郭之兴,两兄弟将一名戴着脚链、手链的女囚押了进来,女囚瞟了一眼她熟知的寿民和应勇,又看看了一身素衣、干练的秦雪娥,一脸的恐惧,不知自己会有怎样的下场。
女囚跪地。
郭之朗持剑施礼道。
“大人,人已带到。”
应勇见该女囚,剩下的一只眼,因为用力而圆睁,眼珠似要跳出来一般,跪直的身子瞬间软下来,脸上浮现出一种绝望之色。
秦雪娥扫视了一眼应勇,见他这般,心中快意,转面问
女囚道。
“姑娘,你可认识我?”
秦雪娥并未称她女犯之类,而是称她一声“姑娘”,姑娘”的称呼让女囚好感徒增,她回答道。
“认识、认识,大人在此为监医,谁人不识?”
“好,既然你认识我,那我问你,你可是跟依荷同住一个囚室?”秦雪娥问道。
女囚未立即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应勇,这一动作瞬间被秦雪娥捕捉到了,她立即暴怒起来,手一送,带线的针穿过应勇的小腿,手一收,应勇被针线拉飞起来,秦雪娥再将手朝空中一发,线缠绕在房梁上,这样,应勇便被倒立的悬挂在半空中。
被这么一弄,应勇疼的嚎叫不止。
寿民捏了一把汗,庆幸自己没有多嘴。
“说!”
秦雪娥转头,对女囚严厉说道。
女囚被秦雪娥这么厉声一呵,全身一抖,吓了一跳,见应勇这般,便不敢隐瞒什么,说道。
“是,秦大人,罪女确实跟依荷同在一处囚室。”
“依荷入狱之前可曾怀孕?”秦雪娥问道。
听她这么一问,女囚多少知道了今日所为何事,于是,她不等秦雪娥再多问什么,只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说出。
“回秦大人,依荷入狱前不曾怀孕,是他,是他干的好事,他每次用饭食要挟,只要从了他的意愿,他便给饭食,依荷就这样,为了一口活命饭,就出卖了自己的身子,以至于后来有了身孕,当依荷知道自己有孕,她每每深夜,都会感到羞愧,她哭着对我说,为了一口饭而出卖自己的贞洁,这样的女人是多么的不知廉耻,就是死了,如何面对地下的父母长辈,就是死了,也会被万人唾骂,在囚室,在这样的地方,想死都找不到办法,除了绝食,所以,依荷就这样死了,死的时候,她肚子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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