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仅此而已,想要战胜太难。
主要是,他的天赋资质并不绝佳,太过平庸,虽然有天材地宝来堆积,但是入境太晚,如今也不过才敛息小成,在境界上,比之很多年轻才俊差了太多。
这也是他最大的弊端。
当然,若是加上他现在的底牌,想要战胜他们并非没有机会。
随着行入闹市,乱斗台下依然热火朝天,虽然天气燥热,但是并不影响他们的热情,人潮如海,拥挤无比,有道道喧嚣声传出,嘈杂无比。
“方才李家那位剑士一手无双剑术当真绝妙,在毫厘之间便胜了王家子弟。”
“他胜得并不容易,那王家子弟的掌法同样惊艳,可惜出了纰漏,否则胜负还难定!”
“的确如此,不过结局落定,我更加期待下一场比斗是谁入场。”
“听说会有苏浅入场,那是匹黑马,或许真的可以鱼跃成龙也说不定!”
听到四周议论,苏行止心中一凛,“苏浅?”他双目微眯,因为根据苏父所言,下场比斗,似乎便是自身入场。
“对战苏浅?”他发出低吟。
从心底,他并不愿与苏浅交战,因为此人与城中大多数俊杰不同,他的身世并不绝佳,并非苏家嫡系子弟,是分支,资质天赋同样不算太好,也没有大量的天材地宝供应,但是他偏偏步入了敛息小成境地。
而且他还在第一轮比斗之中,战胜郑知秋,城中强者大多看好他,认为他具有鱼跃成龙的潜质。
这样的人,是值得敬佩的。
因为他的天赋资质,资源供应都极为不佳,但是却能够脱颖而出,可想而知他付出何等巨大的努力?
苏行止叹息,“可惜我不能输。”
他目中有无奈之色闪烁,四家比武,输就以为着没有机会,无论家世如何,规矩如此,不容破坏。
便是强如李剑侍,身世高贵如郑知秋,都不行!
不消片刻,郑家家主现身,打出真气,使得石碑之上映照出遒劲字迹,字迹显露,苏行止心中顿时咯噔一下,面容越发的苦涩无奈。
“苏行止对苏浅!”
石碑上字迹显露,正是苏行止最不愿看到的结果,要去对战最不想对战的人。
“果然是苏浅入场,对战苏行止不知晓两人谁会获胜。”
“一人是苏家少主,一人是苏家分支子弟,这场比武有意思了!”
“这样说的话,为何感觉,这场比斗,就好似苏家两个脉系的争斗一般,郑家家主别有用意啊。”
虽然捉对比斗由四家共同商议,但是因为此次比武是郑家主持,故此郑家的话语权极大,见到石碑上字迹显露,贵宾席上,苏道成的面色也微微难堪。
这应当是郑家家主有意为之。
他同样看好苏浅,此人可堪大用,自然希望他也能够步入前十,有资格进入宗门之中,但是如今这般的状况,显然是要让苏行止与苏浅二人只能留一。
郑家家主的用意,的确极为狠毒。
正在此时,随着石碑上字迹显露,自休憩区域,一道粗布劲装的少年身影步出,他步伐沉重,着装简陋,手拿一把剑鞘破损的长刀。
这个少年正是苏浅,他很普通,面容普通,身材普通,浑身的气质都普通,就如同台下的寻常观众,没有太多的不同,甚至丢到人群中都很难将他找出,但是,他最为不同的是那双澄澈坚毅的双眼,宛若星空一般纯粹,引人遐想。
他是个很普通的武者,但是却又很不同。
“浅哥哥加油,你一定能行的!”在台下,有衣着同样简陋的少女在呐喊助威。
乱斗台上,苏浅面容坚毅,持刀的左手越发的紧握,他目光坚毅,望向台下,低声自语,“我一定能行的!”
随后他望向台下,苏行止面带无奈,踱步而上。
随着苏行止入场,顿时两者的差距一览无遗,虽然二人尽皆身着劲装,但是苏浅的劲装却极为破旧,补丁无数,而苏行止的虽然褶皱却如新。
正如台下观众所言的一般,这就好似苏家两个脉系的争斗一般。
在有心人看来,别有蕴意。
“见过少主。”苏浅抱拳拜道,他话语不卑不亢,有昂扬之感,并不自卑,也无艳羡之色。
可以说此人真的很优秀,虽然天赋不佳,虽然身世不好,但是言行之间都独有个性,使得苏行止都为之感慨。
沉默良久,苏行止抱拳,道:“得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