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两个人的心

    当阿尔托莉雅处理完城堡中发生的事回到刚才战斗过的丛林中时，就看到了蹲在那里发呆的莫德雷德。

    大战中被触手怪的血液所溅满的地面这一刻已经恢复了原有的颜色。仅依靠平常的手段是不可能达到这种清除效果的，不得不说，莫德雷德的宝具携带的电光对邪魔歪道一类的东西有着绝佳的功效。

    虽然尽力打扫的干干净净，但横七竖八断裂的树木与宝具释放的痕迹深深地刻在人心中。

    从刚才阿尔托莉雅离开后。从莫名的幸福之中脱离而出的莫德雷德却突然沉思伤感了起来。大概就像是爽过之后的贤者时间一样。

    此时，莫德雷德的思绪逐渐清晰了起来。回忆起自己这几天在圣杯战争中的表现，莫德雷德越发觉得自己对援助的影响之小。作为原本不属于此次圣杯战争的莫德雷德作为saber职介被额外召唤了出来。熟知原剧情的她对剧情的影响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都没发生。除了使自己父王免于被幸运e的诅咒之枪击伤左手而落入颓势之外，也就只有和父王的关系变好了。

    这应该是莫德雷德在圣杯战争中的最大收获了。可是，可是，可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这次圣杯战争总共也打不了一个月。也就是说，打完圣杯战争后，她又得回去古代的不列颠面对那个“不懂人心”的亚瑟王。这是重点啊，感情自己这些天对父王的好感都白刷了。

    “...”狠狠地把手中的石子投了出去，莫德雷德郁闷极了。

    她并没有什么愿望是需要借助圣杯来实现的。就是有，那个淌黑水的被污染之杯也不可能发挥出应有的效应。莫德雷德完全没有了前进的目标，她连自己该干点什么都想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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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德雷德在这里发了半天的呆，阿尔托莉雅也陪着在这里等了半天。也许是莫德雷德太过入神，竟然没发现身后多出来一人。

    阿尔托莉雅从没看到过自己的“儿子”表露出这样无助、迷茫的表情。或者说，莫德雷德的话，是绝对不会蹲在那里一脸沉闷的发呆的。

    【被夸奖的孩子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刚才还像个被捋顺毛的小猫，我才出去多久，怎么回来就变成这个死样子了？】阿尔托莉雅的心里十分复杂。在她的印象中，莫德雷德永远都是大大咧咧什么事都不会往心里去的。对自家孩子的表现，阿尔托莉雅感到很诧异。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没有也从来没有认真关注过自己的孩子。不，自己从来就没有正眼瞧过她。

    无论是莫德雷德作为圆桌骑士的一员追随自己时，还是莫德雷德袒露身份后。阿尔托莉雅一直都在用极其“客观”的眼光看待她。从莫德雷德加入圆桌骑士团后，自己就没来由的对她感到厌恶。这也是为什么明明莫德雷德拥有和自己相平的能力却一直屈居于圆桌末席的原因。

    即使是知道了莫德雷德的真实身份后，自己也生不起对身为摩根造物的她生起半分怨恨之情。

    “王不需要任何感情。”现在看来，当初自己所坚持的这句话更像是搪塞一般。最起码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原本只是因为同为一方从者的关系而暂时尝试与莫德雷德合作的她，心扉已经彻底被莫德雷德打开。

    更何况，这个莫德雷德并非是那个对自己发起叛逆的逆子。这次相应召唤而来的莫德雷德只是个刚刚加入圆桌骑士团，为变得像自己一样优秀以及赢得自己肯定而奋斗的初出茅庐的“孩子”罢了。把王国覆灭的仇恨推在她身上这种自欺欺人的荒唐做法，阿尔托莉雅可干不出来。

    【她一定很苦恼吧。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及结局后。】阿尔托莉雅这样想着【这样天真的孩子，我是怎么把她给逼的反叛的？】自嘲的想着，阿尔托莉雅苦笑着摇了摇头。

    随即，缓缓走上前，在莫德雷德身边坐了下来。

    “父王！”莫德雷德惊呼道。

    阿尔托莉雅没有说什么，轻点了一下莫德雷德的嘴唇示意她不要说话并将其揽入了自己怀中。

    感受着父王的温暖，莫德雷德闭上眼享受了起来。没有言语的交谈，但双方都读懂了彼此的心。

    【虽然圣杯战争只有几天，也足够了。就当是做了一场相当真实的梦好了。哪怕是再回到不列颠，我也会继续为了得到父王的承认而努力的。就像攻略这个父王一样去打开那位父王的心！】

    抚着怀中女孩的背，阿尔托莉雅发现不知何时闭着眼的莫德雷德睡着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将莫德雷德的头放在自己腿上，阿尔托莉雅就像是哄小孩睡觉一样。【补给你，这迟来的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