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已近三更。
飘飘渺渺的月光犹如蔽月皇后的思绪,飘飘渺渺的,或虚或实。
十六岁那年,父王寿宴,第一次看到那人,十三岁的他,那么小,那么嫩,怎么一下子便闯入了自己的心里?因为那人清澈地看着她,捏着一朵花,对她笑着说:“你比这花好看多了。”从此,她便记住了这个笑。
那时候,父王似乎有意的,将那人留了下来,一留便是三日。
三日里,她几乎每时每刻都与那人呆在一起,看那人说话,看那人比剑,看那人笑。整整看了三日,三日后,那人的名字便再也抹不去。
直到进入深重的皇宫,看到穿着喜服的陌生人,直到那个陌生人急切地脱掉自己的衣裳,粗暴地进入自己的身体,抹不去的名字便成了利刃,将她刺得鲜血淋漓。
皇后在黑暗里,闭着眼睛叹气——
总有一天,她会带着那个名字躺进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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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飘飘渺渺的月光,罩在禁宫城墙的一头,醉得只剩二分清醒的闾辕趴上羽弗弘尔的肩膀,嘻嘻地笑个不停:
“‘道士腰间一对铃,和尚胯下中底空,如此平常,难倒多少书生。’……嘻嘻……这人真是笨到老家里去了,也不问问出这个题的人是谁……是本将军的二叔,我家弘尔的父亲……笨死了……没见过这么笨的……嘻嘻……”
羽弗弘尔任他发疯,望着月光想起了十岁的时候,父亲文工带着自己四出游学,收集廋辞的情景,当时年少,只以为父亲兴之所致,无聊罢了,直到今日才发现自己的父亲如此高瞻远瞩,博学多才……
所幸,父亲只是个商人,真是太好了。
“弘尔……”闾辕闭着眼睛在对方肩膀上扭来扭去,“我一直都觉得……嗯……”
羽弗弘尔忍住将他扔下城墙的冲动:“有什么话赶紧说。”
“弘尔,我一直都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了不起的人了……”闾辕扭着扭着,爬上了对方的脸,一口热气喷到对方耳朵里,“弘尔,我喜欢你……”
羽弗弘尔面无表情地听。
闾辕一双手,摸索着探进对方衣衫,温热的大手战战兢兢地贴上里面细嫩的皮肤。
羽弗弘尔坐在那里,月光下,一张清冷的脸。
闾辕不敢看他,趁着酒胆,把脸贴上对方颈脖,被酒烧热的嘴唇一下、一下亲吻对方裸露的肌肤,衣衫里的手却是丝毫不敢动,只把触摸到的皮肤熨得温烫,连闾辕自己都受不了的烫。
慢慢地,闾辕把嘴唇转移到羽弗弘尔的脸上,舌头轻柔地、灵活地与对方圆润的耳珠子嬉戏,一面游戏一面缓慢地移到对方漂亮的嘴唇上,毫不犹豫地伸进去,细细品味。
闾辕由始至终闭着眼睛,他不知道对方此刻是什么表情,他怕极了,紧紧贴在对方身上,一双手一动不敢动,吻得久了,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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