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一个近侍高声启奏:“启奏大王”
近侍话还没有说完,嬴政暴吼一声:“滚!滚出去!”
近侍吓得连滚带爬退了出去。
嬴政对着目瞪口呆的寒芳焦急地道:“芳,你说话呀!”
寒芳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
“你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
寒芳只好点点头。
“不!芳,你不要这么傻。我不会强迫你的,我说过不会就不会!我保证!”嬴政觉得胸口隐隐作痛。
不会是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吧?自己赌气的一句话,却歪打正着?寒芳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你说真的?”
“嗯!”嬴政点了一下头。
寒芳开心地笑了,真的是歪打正着!
嬴政长舒了一口气,紧紧攥着的手也慢慢放松,柔声道:“记住,以后生气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许拿自己开玩笑。”
这么温柔的话语,寒芳听得心都醉了,几乎怀疑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浩然。只有浩然才能说出这样温柔的话语,只有浩然才能这样令人陶醉!嬴政也能说出这样温柔的话语吗?不觉迷惑了。
嬴政把寒芳的双手捧到胸前,如梦幻般呓语:“芳!你知道吗,这一年我有多想你,我一个人很孤独,很寂寞,没有人能听我说心里话。他们都在算计着我,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开始,我还能和成蟜说说话,可是现在成蟜也不在了。”
寒芳感觉如在梦中,迷离地问:“成蟜呢?”
嬴政闭着眼睛,把脸贴在她柔弱的手上,喃喃道:“成蟜去上党平定叛乱了。”
“哦!”寒芳迷迷糊糊应着,突然“啊?”地大叫一声“你说什么?上党?成蟜去了上党?”
嬴政一惊,清醒过来,对,成蟜去上党了!”
寒芳恨铁不成钢,咬着牙道:“这家伙为何不听话呢?我都跟他说了这个地方一辈子也不能去。你为何不阻止他?”
“上党民变,派他领兵伐赵,全都是吕不韦和太后商议定案,才交由我用玺。我无法阻止。”嬴政不明白寒芳反应为何如此强烈。
“完了!完了!”寒芳急得连连跺脚“他何时去的?”
嬴政道:“有几个月了!”
寒芳不知道该怎样跟嬴政说起。因为她清晰地记得书上记载成蟜在上党叛变,被秦王政诛杀。
嬴政迟疑着说:“成蟜说他若立了战功就可以去封地就可以要求娶你说这样或许你就会同意。”他不愿跟她说及这些,更不愿意兄弟二人争一个女人。
难道成蟜是因为我叛变?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成蟜如此老实憨厚的人怎会叛变?难道成蟜变了?争权夺利真是可怕,古来父杀子,子弑父,兄弟相残,可以说是史不绝书。寒芳想着,一把拉住嬴政,急道:“快!快想办法把成蟜叫回来。越快越好!”嬴政诧异地问:“为什么?”
“回头我再跟你解释。”寒芳知道如此复杂的原因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
“成蟜作战很顺利,一举拿下了屯留和蒲鶮两个城池,我此刻叫他回来?且兵符在太后和吕不韦手中。”嬴政一时间理不出头绪。
“对!现在就去。”寒芳说得很坚决“快点,我求求你!”
嬴政迟疑了一下,扬声叫到:“赵高。”
“奴才在!”
嬴政想了一下说道:“即刻派密使到上党秘密诏成蟜回来,此时不得泄露,否则杀无赦!”
“遵令!”
赵高瘦小猥琐的身影消失在殿外红墙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