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义不见了寒芳的踪影,焦急地大喊:“韩姑娘!韩姑娘!”
“我在这里!”一个声音从地下闷闷地传来“快拉我上去。”
嬴义扒开草丛一看,寒芳倒栽葱掉在一个坑内,只露了两条腿在地面上不停地弹腾。嬴义忙扔掉手中的兔子,用力把她从坑内倒提了出来。
寒芳脸憋得通红,龇牙咧嘴地说:“哎哟!摔死我了!——呸,呸!”吐了吐嘴里的泥土。
嬴义看着跌得浑身满脸是土的寒芳,脸花花的,又心疼又好笑,不停帮她打着身上的土问:“您没事吧?”
“没事才怪!”寒芳没好气地说“你掉到那么深的坑里试试?——哎呀!哎呀!腰不能动了”寒芳忍着痛,咒骂道:“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在这里挖个坑,我咒他喝水呛着,吃饭噎着,走路摔着,睡觉做噩梦”
嬴义看着她的狼狈样和滑稽的表情,又听她骂的解气,忍不住心里暗自想乐。
“你还敢乐?你不知道洞有多深?里面黑漆漆的,再笑——再笑把你塞进去!”寒芳说着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嬴义闻言心里一动,看了看黑漆漆的坑,兀自出神。
“你看什么呢?我的腰快断了!——哎哟,我的脚。”寒芳笑着抬脚去踢嬴义,却发现脚踝也扭伤了。
嬴义忙扭过身“我去找人。”
寒芳环顾了一下四周,荒草丛生,树茂竹密,一个人影也没有,怯生生地说:“别!别把我一个人丢到这儿,我害怕!”
“那怎么办?”嬴义左右为难。
寒芳左右望望,犹豫着说:“要不你背我!你背我出去吧!离开这里我就不害怕了。出去了再找人。”
嬴义略一迟疑,微笑着蹲下身把寒芳稳稳背在了背上。
寒芳趴在嬴义的背上,感觉他的后背宽广得像一座山,手按在他宽厚的肩上,他的盔甲被阳光晒得烫烫的,好像隔着盔甲也可以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
嬴义稳稳地走着。
寒芳忍不住哼起了歌:“我有一头小毛驴从来都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手里拿着小皮鞭,心里真欢喜,一不小心跌在地上滚了一身泥”
嬴义笑着问:“在唱什么呢?刚摔了一跤,亏你还能唱的出来?”
“我在唱小毛驴儿。”寒芳眼珠一转,坏坏地笑问“你是不是说过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是。”嬴义毫无防备之心。
“那你给我学几声毛驴叫!”
“啊?”嬴义惊叫。
“啊什么啊?快点!”寒芳重重拍了一下嬴义的肩头,坚硬的盔甲震得她的手掌发麻。她吹了吹手,抬手抓住了他的两只耳朵,喊道:“你听到了吗?快学毛驴叫!”
“噢!”嬴义没有想到她会拧他的耳朵,低呼一声求饶道“我学不出来!你饶了我吧!”
寒芳看着嬴义被自己耍笑得面红耳赤,咯咯笑了。
“唉!你何时才能不捉弄我?”嬴义无奈地叹气,但是心里说不出来的欢喜。
寒芳敲着嬴义的脑壳,训道:“等到你完全开化了我就再也不捉弄你!”
二人无拘无束地说着、笑着、走着
眼见前面到了园子门口,园外的巷道遥遥在望。嬴义突然放慢了脚步,寒芳也突然停止了说笑。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两个人仿佛从另一个世界回到了人间,这个人间世俗的人们,是不允许孤男寡女这样无拘无束地交谈和说笑的。
嬴义背着寒芳转身慢慢出了荒园,迎面正碰上四处寻找他们的虎贲军。
虎贲军看到嬴义背着浑身满脸是土的寒芳均是一愣,忙迎了上来“姑娘和大人果然在里面。卑职们看到门口有牌子,没敢进去。”
寒芳和嬴义二人回头这才看到门口的牌子上两个醒目的大字:禁地。
嬴义掩饰着内心的失落吩咐道:“韩姑娘摔伤了,快备软轿,找大夫。”
寒芳觉得心里也空落落的,嘟着嘴解围道:“我逮兔子,不小心掉坑里了。”
虎贲军狐疑地望了一眼,忙各自去准备。
路过巴仁家的院子,寒芳在嬴义耳边轻轻道:“喂,嬴义,我刚才去巴仁家了,没想到他还是一个挺会生活的人。院内种有花草,温馨宁静,屋内也布置得清新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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