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晓娟急切答道:“我不在乎,我不在乎这些风言风语,我是我,别人是别人”。
“你不在乎,但我在乎”,程一风说完软下话语答道:“对不起,谢。。谢谢!”,他转头朝着大门走了出去。
“为什么?喂,一风,一风,你听我说,为什么你还是这么对我?”,蔡晓娟冲出了房门,被走进来的严静扶住,问道:“晓娟,怎么没说几句就?”。
蔡晓娟感到阵阵委屈,面带哭丧的答道:“表姐,我是真的,我是真的想帮他,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四年了,他一见到我还是这样”。
严静一声叹道:“哎,程一风人倒是不坏,可惜他已经踏入了一条荆藤之路,慢慢来吧”。
蔡晓娟答道:“不管怎么样,要不是我,他也不至于搞成这样,表姐,你一定要帮帮他”。
严静答道:“好吧,我尽量吧,不过,一切还是要靠他自己,我送你出去”。
程一风再一次被严静叫进来她的办公室。
“一风,你知不知道晓娟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来看你?就算看在一场同学的份上,你也不应该这么对她,你被罗恒荣带进审讯室,生怕你出事,也是她连夜赶到我家;还有每个周末都会去看你父母,安慰他们,说你在监狱很好”,严静这回真的生气了,她一声声的指责着程一风说道:“她图你什么?当时她也只有十七岁,长像是天生的,是她的错吗?她有错吗?她也不想这样呀?怪只怪她身边的人”。
程一风手脚慌乱的点燃了一根香烟,他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自己心里一直有着这根琴弦,他答道:“我现在是流氓,他根本没有资格和她做朋友,这就是所谓的志不道合”。
片刻后,严静见程一风还是沉默不语,深呼一口气生气的叹道:“还有,不要以为你现在很威风?出去还是这样迟早会害了你的,我要出去了”。
“砰”的一声门响。
程一风这是第一次见严静生这么大的气。他仰头躺在了沙发上后靠发着呆。
一年后的一天清晨。
“当——!”,随着监狱大门的打开,从监狱里走出了一对男女,身穿警服的严静和程一风并肩的走了出来。他们之间谈论了很多很多的话题,严静一直陪着程一风走到了山脚之下,微笑着说道:“一风,我就不送你了,出去以后要好好的做人重新开始,不要辜负我和晓娟对你的一片苦心,我就送到这里了,他日有缘我们自会相见,但不管怎么样,我很不希望在这里见到你,再见!”。
程一风答道:“但愿吧,如果真的可以的话,我一定会的,再见!”,程一风呆呆的望着身穿警察制服的背影,他真的很感激严静,五年的监狱生活就像一场噩梦,充满着阴暗,严静还会在百忙之中给自己传授‘佛教’,让他感到一丝温柔。他熬了五年,终于熬过了煎熬的地狱生活,突然间又感到一阵阵心酸感,他想到了年迈半百的父母和两个可爱的妹妹,想到了郑浩。想到了不该想的‘她’,她是不是真的把我忘记了?还是一年前的顶撞,使她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程一风此时身穿白色休闲衣,蓝色牛仔裤的青年,脚下踩着很光亮的皮鞋,只见他对着明媚的太阳仰头扬眉吐气着。五年了,这一套衣服陪伴他五年了,对别人说来并不感到什么稀奇,但在程一风眼里却很宝贵,因为他直到二十四岁才穿上这么亮丽的衣裤,这么光亮的一双皮鞋。
“哥。。哥。。。!”,正当程一风感到遗憾的时候,突然从他的背后传来了呼唤他的声音。当他的妹妹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之时,他都看不出来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她长高了,一米六三的个子,长发披肩,娃娃可爱的脸,稍带圆的鼻子附着一付黑色近视眼镜。
程一风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程玉凤,摸了摸她的头答道:“玉凤,长这么高了?哥哥都差点认不出你来了”。
程玉凤含着晶莹的泪花笑着答道:“哥,对不起,这一年来我没来看你,因为我实在很忙”。
程一风答道:“傻丫头,哥怎么会怪你呢,爸妈还好吗?”。
程玉凤露出带着泪花的微笑答道:“还好”。
听程玉凤说,蔡晓娟每个月都会来看望一下他们。并说自己已经中专毕业了,在一家公司做了一个文员,最后程玉凤一付想说不说的样子。
程一风见程玉凤这表情,狐疑的问道:“怎么?对哥哥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程玉凤低着头紧张的答道:“哥,其实晓娟姐她人很好的,本来和我一起来,她怕你见了她,怕你。。怕你不高兴,哎,都过了几年了,何必耿耿于怀呢,又不是她的错”。
程一风突然间感到一阵心酸,答道:“没有,哥没有怪她,怪只怪天意弄人”。
程玉凤轻松的答道:“嗯,那就好了”。
程一风回到了家门口,他突然停住了脚步,眼前的家一直没变,但他父母的脸上反而倍添了些许皱纹,仿佛老了十几岁。他们并没有一声声的责怪着程一风,只是一声叹言着:“这是天意,你不该受这样的罪”。
他母亲颜红玉早早的烧好了一大壶开水,洗身三次,洗去身上的那不吉利,并且在菩萨前求神拜佛的求了一道平安符,保佑儿子从此平安无事。不管迷信管不管用,这是出自母爱的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