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到御林园。
对峙着,突然间长袖飘起,一甩一掷间,最前面的两个大汗立刻倒在了地上,他不是故意要突然袭击,实在是因为有芸若在身,还有,他已受了内伤,暮莲澈的那一掌,虽然只用了七分的力气,却还是伤了他的心脉。
芸若突觉不对,她这样才是彻底的害了暮莲澈,却已无法再解释,说得多了,就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于是,她低声道,“阿卓,退回去,跃上房顶,我们离开,不许伤人。”她贴着暮莲卓的耳边说完,才让暮莲卓心中一亮,是了,他的身后除了暮莲澈根本就无人拦他,而暮莲澈,却早已放行了他与芸若。
按照芸若所说,提了一口气,如轻烟一样带着芸若就飘上了房顶,房前,刘福一个手势,“追,不能让他带走王妃。”
刘福的话音才落,书房里的暮莲澈仰首长叹,“刘福,都退下,让他们离开。”苍凉说完,暮莲澈的眸中第一次的竟然有了泪意。
数不尽,说不清。
委屈,悲恸。
从他第一次目睹母妃与那个野男人一起到如今,整整十六年,他从不知道哭泣的滋味,他是男人,所以他选择不哭。
可是,这一回,芸若的离去却仿佛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一样,他的第六感觉告诉他,走了,就是真别离。
错了的是爱她,而不是他的付出。
因为爱,所以才有了伤害。
否则,他又何必在意。
原来不爱,才可以保护自己。
可是爱了的时候,又只是一瞬间就有的感觉。
御林园,是芸若的噩梦,又何尝不是他的噩梦呢。
兰儿的那匹白马终究没有害到芸若,却是害到他了。
回想着那让他耳红心跳的一刻,那时候的芸若在他的眼里圣洁的如一朵雪莲花。
而如今……
她的心里还是暮莲卓,竟然从来也未曾改变过。
他错了,彻底的错了。
指腹轻擦,眼角的一滴泪抹去时,男子汉的心,让他再也不会哭泣。
甩手,门关,“刘福,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追出去,否则,杀无赦。”他冷冷说完,门关阖的那一刻,已把自己彻底的阻隔在了一个孤独冰冷的境界内。
抬步,摇摇晃晃间,酒坛子拿在手中,一举一送间,一坛酒就如水般的倾倒入喉咙,喉管一鼓一动中,那强烈的辛辣刺激着他的心他的胃,却没有畅快淋漓的感觉。
酒入愁肠愁更愁,当最后一滴酒落入口中的时候,酒坛子噼啪落地,一声脆响震响了整个书房,暮莲澈却没有任何感觉的踉跄走到书桌前,那一张白纸拿在手中,口中细细的念着一个又一个的夕儿。
他的夕儿,却已残忍的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