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可是她可不想儿子带着伤去观赏。
暮莲卓自是应允,心里巴不得立刻就逃开众人的视线,然后专门去等在暮莲澈的马车上,于是,便向暮莲宇极和众嫔妃们告退了。
殿中人立时就分成了三路,暮莲卓独自回去清梨宫,皇上与皇后娘娘带着众嫔妃们兴致勃勃的去赏夜梅,而德妃自是要与芸若和暮莲澈去清央宫。
德妃不过是要给儿子醒醒酒吧了。
可是,三个人才出了玄清宫的大门,暮莲澈摇摇晃晃的吵着头痛,坚持要出宫回府,德妃向来拗不过她这个儿子,只得眼巴巴的看着他带着芸若欲上马车。
清冷的夜色,一轮弯月挂在树梢头,淡淡的月光在雪色中更显清幽,小太监打着灯笼再把有些醉意的暮莲澈送上了马车,芸若也随后坐了上去,德妃向赶车的马车夫道,“天冷,路滑,慢些赶路,到了王府,着人入宫给我回个话,多晚都要回。”德妃很是不放心他这个儿子,可是儿子的心她怎么也琢磨不透。
马车夫沙哑着声音低声应道,“是。”
德妃再不理他,又转身马车内里的芸若道,“夕儿,澈儿他有些喝多了,到了王府叫小丫头们赶紧熬了醒酒汤,否则宿醉的隔天醒来会很难过。”
“是,母妃放心,夕儿都会打点好的。”芸若恭恭敬敬的说道,对于德妃,她并无好感,那是因为梅音。
可是这一回出嫁前,她再见梅音,梅音却再也未说起德妃的不是了,她也不懂为什么,却也不便问,必竟梅音已知她是嫁给了德妃的儿子,自然也就不多说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马车在德妃的不舍与注目中,终于启动了。
车前的风灯晃荡,淡弱的烛光比不过雪色的白亮,马车走得并未如德妃所要求的慢,而是飞快的行驶在宫中的路上。
芸若安静坐在车里,对面的暮莲澈初时还是醒着的,慢慢的就醉话连篇,居然大声的在车内吼道,“夕儿,你是我的,你不许再理那个男人。”
他的话让芸若心惊,真怕被赶车的车夫听到,那是她的难堪呀。
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劝过暮莲澈,醉酒的他没有清醒时的冷冽,也没了那份文雅,一身的酒气喷得她满头满脸,皱着眉头,要是水离在该有多好,也是到这时候她才懊恼了,刚刚离开的时候急,竟然未来得及与水离打个招呼就走了,而水离自知在宫中的身份低微,那样的场合她也的确不能出头。
叹息着,从出宫的这一刻开始,又是她孤单单的难过了。
幸好马车还没出宫门,暮莲澈就渐渐安静的睡了过去,芸若心中窃喜,这至少让她少些在下人们面前丢了面子。
从暮莲澈的醉语中她就知道暮莲澈这一晚之所以喝了那些酒必是因为她与阿卓。
有些后悔,如果从前她没有对他说过她喜欢阿卓,那么暮莲澈至少会少些猜忌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