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回到县城里,我都没有敢再多说一句话,怕是和正确答案相距甚远,露出马脚来,决定还是等遇到许箬荇,拿他过来抵挡两下,否则说什么错什么,洪颀长要是晓得我占着青廷的身子不走,没准两根手指直接灭了我。
我很乖巧地跟在洪颀长后头回家,那边的司马涂还在叨念着:“洪先生好不容易才回来,洪捕头,我送小刘过去看大夫就成,县衙那边反正许仵作早早过去,你多跑一次也怪累的,还是陪洪先生先回家。”背着个人走了七八里路,咋还这么多话,下次专门安排你背死尸的活才好。
外头人都这么说了,我这个做女儿的还能说个不是吗。
洪颀长停在院门前,问道:“箬荇与你是一路回来的。”
“是,行至中途遇到司马两位,他有急事先走一步。”我是应答尽量从简。
院门推开,还是记忆中小小的青石子铺地,一阵没由来的亲切感。
“你们两个从哪里回来。”
“都城,六扇门总捕司。”老老实实,他问啥,我答啥。
屋里屋外很是干净,一眼就看出有专人定时过来整理,洪颀长不过是草草看了两眼:“连窗户纸都替我们换过,真是周到,偏偏该周到的时候,人影不见。”
“爹,表哥他是真的有急事。”贝姨在县衙府里晕厥几次,许箬荇再不过去收拾摊子,怕是县太爷都退堂避让,躲闪不及。
“你每次都帮着他说话,能有多大的事,还不能带着你一起,要是我没有正好路过,那种情况下,他再回头来替你收尸。”他还越说越来气了。
我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爹,那个杀手原来就是等着伏击你,要不是你老人家要打那条路过,我们能被折腾地那么惨吗,在司马涂面前,你不是还能保持淡定神情,怎么前脚到家,后脚你就大发脾气,人家家里头多少有个做娘的和事老,可怜我们家只父女两人,我该找谁来劝说你几句。
口水已经咽了几口,我还是没能寻思出该怎么回答。
没等我回话,院门已经被人重重推开,摔在两边墙上,惊天动地,气急败坏的许箬荇冲了进来,高喊道:“青廷,青廷,你可到家了。”人未到我面前,双脚直接急刹车,五官总算归到原来平稳的状态位置:“姨丈,您回来了。”
洪颀长冷冷一笑,保持住沉默,还真端起长辈的架子。
许箬荇向我做个手势,问我有没有伤到哪里,他必然是在县衙里听得司马涂的叙述,才急急赶过来这里,分手不过个把时辰,已经发生这样多的事儿,是他临走前怎么都想不到的,否则的话,怕是他会将我拴在腰带上带着走。
我能有什么事,保护神在身边,天雷劈下来,保准都没事。
我的视线溜溜地下移,定格在洪颀长的腰畔,支出个好招:“爹,你方才那一手,神气地很,何时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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