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暂时都没有想放开手的意思,拥抱住彼此,似乎能将分开的这些日子稍稍地补偿回来一些。
原来,原来我是这样地想念着他。
“青廷,你失踪了四十二天。”许箬荇的唇,抵在我的头发上头,轻声道,“我每一天都在等你回来,每一次都是你离开,每一次都是我在等。“
告别的时候,我又没有来得及同他说再见。
温热的气息,吹得人痒痒的,想笑,听到他的话语,又觉得鼻头酸酸,想哭。
我们分开时,尚在冷战。
不过是为了贝姨的几句话语,我已经想着要退却,他便是气我如此轻易地想放开手,明明曾经许给对方最牢不可破的誓言,在现实面前,我却生出了这般的心思。
此时,想想,不过是些能迎刃而解的小事,与那些用情用爱来换取权益的人来比,我们所能计较的已经是一种幸福。
我们都不是好的演员,心里头想的时时会反应在脸上,想藏都藏不住。
“我在另一个地方,帮顾大人的忙,和外头都断绝了联系。”回想时,倒觉得有些后怕,孤零零地扔进清平王府,每一步走来都是艰险,差一点点丧身在火海,差一点点被割断脖子。
许箬荇在见到我的狂喜缓缓平复后,第一眼看到的是我脖子中的锦帕,他微微眯着眼问:“这是什么?”做仵作的人,对血腥气都是很敏感的,根本没有等我给出答案,他一手扶住我的后颈,一手轻巧地将锦帕抽离开来,随着脸色大变,“谁伤到你。”
“一个已经被关进天牢的人。”不晓得是不是可以随意地将案情外泄,我并未透出赵瑄的名讳,“顾大人及时给我包扎好,还给我吃了伤药,那药甜津津的,味道很熟悉。“我呆滞地望着许箬荇那张好看的脸孔,迟钝地问“那药是你配的。”
他点头道:“药都化开钻进你五脏六腑之间,你才想起来。”
难怪吃的时候,心里头很熟悉,我摸摸鼻子笑,将一个人牢牢印刻在心里的时候,会将他所有的都一起印刻下来:“咦,怎么只有我们两个人,顾大人,小莫去了哪里。”
“避难去了。”许箬荇冷冷哼了一声,后头跟着的一句,低不可闻,“明明说三十天足矣,结果呢。”
我还穿着在王府中换的素服,上头有斑斑血迹,这会儿停顿下来,觉得全身都不舒服起来,扭动两下,才建议道:“表哥,我先去洗澡换个衣服,我们再慢慢说可好。”
“好。”他牵着我的手,“我送你回屋子。”
“你知道我住哪里?”这次吃惊的人是我。
“如何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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