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时就听见隔壁包厢开门的声音。他立即也悄悄打开了自己包厢的门,这下,透过开着的门缝,他终于能听清楚金兰殊和傅丞说话的声音了。
“够了,”傅丞冷淡地说,“我说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金兰殊说:“好,很少有人这么断然地拒绝我的。”
宋风时心里已经自动将金兰殊这句话过滤成:哼,妖精,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男人。
晚上,金兰殊回到家中,也是无精打采的。宋风时心想:有必要吗?不就是不能和傅丞“翻云覆雨”吗?
金兰殊却忽然开口说道:“傅丞拒绝了我。”
“啊?”宋风时怔住了,半晌愣愣道,“这种事情不用告诉我吧?”
金兰殊说:“还是要说的,你也是公司的一份子。”
“嗯?”宋风时真的愣住了,“啊?”
金兰殊叹了一口气:“傅丞已经断然拒绝了我们‘云想’品牌加入巴黎时装周官方日程的要求……”
宋风时这才明白过来:“他拒绝你的是……这件事啊?”
金兰殊点了点头。
听到金兰殊的语气,宋风时觉得这件事确实是板上钉钉、木已成舟了。
宋风时忽然觉得很惭愧,明明金兰殊在处理这么重要的公事,而且也是一直有告诉宋风时自己和傅丞在争取巴黎时装周官方席位的,没想到自己却一直死脑筋地想着那档子“翻云覆雨”的事……
他宋风时这样公不公、私不私的——真是枉作小人!
宋风时不觉陷入了深刻的自我检讨:为什么我既不能好好地当一个男朋友、也不能老老实实地当一个好员工……
金兰殊端详宋风时的脸色,见宋风时一脸懊恼的,便以为他是为了巴黎时装周的事情而沮丧。金兰殊心中的难过便跟深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是我……没有处理好……”
这样的话,从金兰殊的嘴里说出来实在是太惊人了。以至于让宋风时都忘记了悔恨,只怔怔地望住了金兰殊。
一向对一切都胸有成竹的金兰殊鲜见地对宋风时流露出来了稚童摔跤一样的脆弱。
“不是这样的……”宋风时握紧了金兰殊的手,尝试鼓励他,“不要太执着,今年去不了巴黎时装周也没关系,这个时装周每一年都有,今年不行,就下一年吧?”
金兰殊拧眉:“下一年?你以为这种事是排队、预约?今年去不了,下年早点申请就去得到了?”
宋风时苦笑一下:“下一年不行,还有下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