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因经痛而瘫倒在床上的时间很难熬,郑晨只能在脑内一遍遍的回想重生前的记忆。
救援队到来之后,她别无选择挪去了避难所。食物短缺以及气温不断下降,人心惶惶,更有许多心怀不轨之徒趁火打劫。
那也是她最痛的一天,痛的简直无法劳作。可是管理者不会因为她痛经就让她休息,也不会在她不劳作的前提下给食物。
可是她太痛了,痛的趴在地上。精神恍惚中,有什么摸上她的脸颊。
她突然惊醒,刹那间起身将那男人打翻在地,狠狠掐住脖子。
“呃……呃……”男人不停挣扎,拍打她的胳膊,发出痛苦的呻吟,但是窒息感令他无法说话。似是扑腾了许久,才憋出一句:“晨……”
“吓!”郑晨猛地松手。被自己压住的卫河英已经被掐的快要断了气,因为突然重获氧气而剧烈咳嗽,大口呼吸。
我刚刚是睡着了?——郑晨如是想。
卫河英好一阵才缓过来,用沙哑的嗓音惊慌地说:“你出了很多汗,我只是想给你擦脸……”
地上确实有一条方才掉落的半湿毛巾。
郑晨上手去触摸卫河英的脖子,那人却是一惊,往后挪动。
郑晨严肃道:“让我看看,是不是伤到了。”
在她的坚持下,卫河英松开了捂住自己脖子的手,上面青紫勒痕清晰可见,足以证明刚刚掐他的人用了多大力道,几乎是往死里掐。
幸好没有真的掐死……
刚刚觉察到危险应激行动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又觉得经痛了。郑晨:“以后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悄无声息的靠近。”
卫河英踉跄的爬起来:“抱、抱歉……我知道了。你睡得还好吗?”他看上去已经平复了呼吸,只是还略微有点咳嗽。
郑晨用手摸了一把额头,才发现自己已是冷汗津津。
郑晨:“还有事吗?”
卫河英:“现在下午五点,鸡汤炖好了,你喝一点?”
郑晨:“也好。我身上这件衬衫湿了,再给我一件。”
卫河英从衣柜里取出一套宽松的衣服,又翻找出冬季的加厚棉袜。他帮郑晨穿上衣服,又让郑晨坐在床边,为她套上棉袜,殷勤得郑晨感到离奇。她看着这个为她穿袜子的男人,俯视他颈部勒痕,说:“脖子还疼吗?”
卫河英手一颤:“没什么事……”
伺候过人穿上厚袜子,卫河英去厨房盛了两碗鸡汤和米饭端上餐桌,转头却见郑晨在厨房的橱柜里翻找出医药箱,取出里面一支药膏。
郑晨:“涂一下。”
卫河英接住郑晨扔过来的药膏,愣了一下。
郑晨在餐桌旁坐下:“可以等饭后再涂。”她嗅了嗅碗里香喷喷的鸡汤,确实被勾起了胃口,便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卫河英把药膏放到一边,也开始吃晚饭。
郑晨:“手艺很好,炖这个很费时间吧,辛苦了。”
卫河英:“你喜欢就好。”很快,他惊讶于自己的反应。他有些难以理解明明刚刚才被伤害,可是因为郑晨一句夸赞又心生欢喜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