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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涟刚刚回身,言官队伍中又走出一人开口道:
“先帝病重后,本该寻访良医问药,那李可灼本非医官,何以手中红丸能够直达先帝,而导致先帝龙驭归天,还有那那宦官崔文升掌管太医院何以不能详察此红丸之药性?此间种种皆表面有人暗中谋害先帝,臣请皇上将崔文升和李可灼入狱,在找出那幕后主使之人,诛灭九族!”
听到此言,站在文官之首的方从哲握着胡子的右手猛的一抖,连扯下了一把胡子都毫无痛楚,深吸一口长气,索性闭上双眼,感受着队伍身后那白发老者所传出来的阵阵杀意,脑中飞速运转着:‘难道你们真的要对老夫下死手了?这言官所言句句皆指向老夫和郑贵妃,居然连诛灭九族的话都敢说出口?难道真的要破坏争斗这么多年祸不及家人,败不杀降兵的原则?不过你等凭此就将老夫除掉,恐怕也没那样容易吧!
就在方从哲闭眼思索的当头,刑部尚书官应震急步走出对着怒目圆睁正准备将崔.李二人下狱的朱由校开口道:
“皇上,依臣所见,此案虽然是由崔文升和李可灼先后献药,导致先帝龙驭归天,但其中疑点丛丛,臣执掌刑部多年,对断案一说自信还是有点了解的,试想如果崔文升和黄可灼若真有那不臣之心,进药毒杀先帝?为何事后家产老小无一人转移,那崔文升和李可灼至今也还在行使各自职责,此其一也,其二,若崔,李二人真的想要毒杀先帝,只需一次下药即可,为何要行那多次一举之事,接连二次用药。有此二处疑点臣不赞同刚才二位大人直接将崔,李二人打为谋逆之罪。另外当日李可灼献药,虽然是方大人允许,但内阁和各部尚书众位大人也都在场,这红丸直达先帝之手的罪过,我看众位大人都脱不开关系吧?”
官应震此言一落,左右二边文武百官一时吵开了锅!
“官大人此言下官不敢苟同,这崔.李二人既然敢做出毒害皇上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其思维怎么依照常理推断?依本官看就是这二人丧心病狂毒杀先帝。”
“官大人,我等对大明对先帝忠心不二,一颗忠心可昭日月,你将那红丸直达先帝的罪过,推倒我等身上,我等断然不敢接受!”
“是啊,那方大人身为内阁首辅,那李可灼还和他是同乡,我看这红丸能够直达先帝,方大人有脱不开的关系。”
“胡说,内阁各位大人要是不同意,方大人一人如何可能将药丸献于皇上,我看你明明是故意诬陷。还忠臣?我看你就是蓄意诬陷忠良的奸臣。”
“你这小儿,敢说老夫是奸臣,老夫誓不与你干休,说完一头对着诬陷自己之人撞了上去。”
“本官和你拼了…………”
候国兴在前面看的是目瞪口呆,这哪里还像是一帮国家重臣啊,分明是一帮子在菜市场互相抬杠的泼皮啊,双发抬杠之后互不服气,撩起袖子直接开干。其实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吗,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直接将崔.李二人先行下狱,由专业的断案人员审理吗?难道在这里干架能够把凶手干出来?
不过此时不是继续发呆的时候,现场次序混乱,侯国兴抽出绣春刀,带着大汉将军护卫在了同样让下面这群泼皮惊住的朱由校御座前!
骆养牲此时也挣扎着从地下混乱的百官中跌跌闯闯的来到了御前,正了正歪掉的帽子,来不及整理自己那皱巴巴的蟒袍开口大喝道:
“尔等居然敢在御前行那市井泼皮之事,惊扰圣驾该当何罪?锦衣卫听令,若在有殿前宣泄者就地廷杖,斗殴者当场格杀。”
呼哈…..
随着御前的大汉将军一声齐喝,整个场面安静下来!
百官你看着我让打肿的眼睛,我看着你让撕破的衣服,一时觉得狼狈不堪,心里后悔的要死,想着以后这史书上不知怎样记载我今日的德行。
片刻后,百官齐齐跪下!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校死死的盯着下面的百官一眼不发!
“我等殿前失仪,皇上赎罪!”
“皇上您看老臣这眼,让打成这样,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皇上,他们浙江的欺负人啊,几个围着打臣一个啊!”
刚好安静了片刻的朝堂又开始吵闹起来。
看着又将失去控制的朝堂本来想扯查此事的朱由校心里一阵腻歪,大手一挥,开口道:
“退朝,此事容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