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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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制的抽屉一个一个的被打开，沉重的敲击声，一声又一声的震动着整个柜子。

    仿佛是一阵强风吹来的声音，抽屉后方的火光更为炽盛，即使是隔着两米的距离，仍然能感受到那上千度的炎热。

    即使是一块钢铁，丢入其中也会在一分钟溶成铁水。没有人想要接近这样的地方，因为这里太让人畏惧。。。

    少年人缓缓的把白色的裹布放在柜子上，推入火堆之中。目光静如死水，沉默的重复进行着这样的工作，已经将近三十二个小时了。

    精神与肉体的疲惫，不停的压迫着他的肉体，但他恍若未觉。

    孩子有些吃力的将另一个白色裹布放上了柜子中，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一号，为什么？我们要进行这样的工作呢？do，十九号满是疑问的问道。”孩子的语气充满着稚气与天真，然而少年人却反常的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着他手上的工作。

    房间再次陷入了压抑的气氛，鼓风机加快了频率，似是想快点结束这折磨人心的工作。

    忽然，一瞬间的乏力，一号托着的白色裹布，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号的身体剧烈的一颤，死咬着牙再次将白色裹布托起。

    白布染上了暗红的颜色，仿佛在责怪着少年人的无能。

    “对不起。。。”少年人干哑的喉咙轻轻的发出了声音后，将染红的裹布放在了柜子上，双手重重的合上了柜门。

    “十九号建议一号暂时先休息，再进行工作。一号的身体机能已经不允许再进行工作了。do，十九号认真的建议道。”孩子扶助了几乎倾倒的少年人，脸上同样难掩疲惫。

    “还差一点就结束了，只要再花一个小时就结束了，十九，不要停下来，继续进行你的事情。”一号紧捏着孩童的肩膀，意识的消磨让他连肌肉的力道也无法控制了。

    “为什么？十九号不明白，do。。。”孩童突然的衣领被少年人紧紧的抓住了。

    “十九！答应我！不许再用这样的方式说话！答应我！”少年人干哑的喉咙，似是挤出了最后的一点气力，脸上不知是愤怒还是悲痛。但他的行为却是狠狠的冲击了孩子的心脏。

    微微发抖的身子，情感一直难有波动的孩子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惧怕与慌乱。

    “十九号。。。十九知道了。。。”

    少年人轻轻的放下了孩童，抱起了白色裹布，放入了柜子之中。

    “对不起，十九。。。”

    孩子的耳边似乎听到了，转过身去的一号，微弱的声音。

    “为什么？都和一号长得一模一样呢？”似是为了与少年人打破尴尬的处境，抱起了白色裹布的孩童无意识的问了一句。

    一号的动作停了下来，身上体仿佛失去了一切动能的机械。就这样站在那，在时间的消磨之后，他继续自己的工作。

    “是我们的兄弟。。。”

    “兄弟？就是十九和一号这样的关系吗？”

    “如果有一天。。。我也和一样了。。。十九你或许能够体会。。。”一号的目光盯着那白色的裹布用着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着。

    孩童的目光愣愣的盯着，柜子之后那刺目的火光。在一瞬间，仿佛连灵魂也被烧灼了。

    一切场景归于平静，一切火光消散虚无。满是铁柜的墙壁消失了。所有的白色裹布消失了。最后连不停工作的少年人也消失了。

    安静，舒适的病房，十九穿着绿色的病服，沉默的坐着。

    “为什么。。。”乏力的倒在了病床上，一次清晰的回忆，消磨了十九所有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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