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该说什么是好,张咨起码知道一件事,陈煜和孙坚交好,倘若陈煜当真死在宛城,孙坚说不得会借着这个机会,直接要了自己的性命,且孙坚师出有名,他这个哑巴亏吃定了。
见状,陈煜亦是冷笑连连道:“张子议,汝今日为别人手中刀杀何进亲眷,来日别人亦会借他人手杀汝亲眷,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在汝提刀的那一刻,注定了和活路无缘,只有死路一条,雒阳中的那些人岂能让汝活下去!”
话音落下,山风吹动,呼呼作响,而对于张咨来讲,无疑是一道惊雷,陈煜的话瞬间让他惊醒,张咨惊魂未定的看向陈煜,他若是为了雒阳诸公的手中刀杀了何进的亲眷,于他们而言,他张咨知道了那些秘密,岂能让他张咨有活路可言,不去做,大不了,这南阳太守的官职不要罢了,尚且还有一条性命可活,但若是......
“汝该想通了。”
见到张咨这副样子,陈煜微微点头,能坐上一方太守的人岂是蠢货,遂陈煜紧接着说道:“汝乃颍川人士,慈明公来此时,尚不理会何进亲眷,汝当知何意?”
何进身为天下兵马大将军时,纵然得罪了不少人,但亦救了不少人的性命,天下中受何进恩惠者不知几何,有人要杀何进的亲眷,自然就会有人要保。
闻言,张咨瞬间沉默不语,恰如陈煜所想那般,张咨并非是蠢人,能一步步爬到太守这个位置上的人,又有几人是蠢货乎?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张咨抬头看向陈煜,眼眸中尽数是血丝,双手撑在桌子上,低吼着:“汝言吾当如何是好!”
张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犹如脱力了一般,直接瘫软的坐了下去。
“当如何?”
“当不知就好。”
随着陈煜的话音落下,张咨眉头微皱,亦是不解的看向陈煜,紧接着陈煜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埃笑道;“鳌乡侯董卓者,素怀野心,其人入雒阳,如狼入羊群,届时,他们岂能有心思再去理会汝?”
“这.....”
张咨瞬间哑然,不知该如何回应陈煜,董卓率兵入京,他认为朝中的诸公定然有办法节制董卓,让董卓这头恶狼束手就擒,只是他不敢去赌,赌陈煜的这句话....
“哈~~”
似乎看到了张咨眼中的犹豫,陈煜眉宇间皆带不屑轻蔑之意:“汝小觑了董仲颍,亦是高估了袁次阳等人,不然煜和你赌上一赌可好?”
“可。”
张咨不假思索的回应,紧接着陈煜便说道:“假使雒阳未乱,天下安定,汝可取吾和何进亲眷之首级献于雒阳诸公,但是........”
陈煜的条件并不苛刻,张咨想了想如今陈煜的法子也是最好的办法,随后,张咨便应允:“便依你所言,吾应下!这些时日,何进之亲眷无忧!”
陈煜轻轻点头,遂送客,但在张咨走出竹屋的时候,就见到一人伫立在那里,腰间的宝刀已然出鞘,而此人张咨恰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