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弗罗多手中的就是至尊魔戒、将事情的严重性告知阿拉贡并让他给予帮助。
眼下,甘道夫刚刚抵达图书馆不久,漫长的阅读才开始。
然而,就在他猛吸一口烟草后,一道身影急匆匆地出现在白色烟圈后。
来者是一位20岁左右的俊美青年,一头微微卷的金发披在肩膀,相比他坚毅的眼神,他的五官更加柔和,像是一个忧郁的年轻诗人,又像仁慈善良的君王,但腰间的配剑与腿脚的轻甲表明,他也是一个战士。
“法拉米尔,什么事让你这么慌张?”甘道夫询问。
青年是当今宰相狄耐瑟的次子,与哥哥波洛米尔都是刚铎赫赫有名的军官。
同时,法拉米尔也是甘道夫的学生,不仅擅长作战,还在艺术、音乐上有极高天赋与造诣。
“老师,洛汗那边发现了骸龙的行踪,它朝西方去了。”法拉米尔回答。
“嗯?咳咳咳!”
论如何用一句话就让灰袍巫师甘道夫被烟草呛出鼻涕。
“详细告诉我!”
“就在刚才,洛汗派出信使传达了这个消息,几天前史矛革途径了洛汗北境上空,被一群牧民目睹进入了范贡森林边缘,至于有没有翻越迷雾山脉进入阿尔诺平原,暂时无从得知。”法拉米尔说道。
甘道夫顿时沉默不语,他面色凝重地盯着桌上的各种史料文献,脑子里不禁生出一个疑问。
史矛革去西方干什么?
要知道那里除开阿尔诺王国遗留的大量荒野与废墟,似乎并没有吸引巨龙的东西。
除了它~
“黑蛮地、精灵领地林顿,还是矮人遗弃的蓝色山脉,”甘道夫暗暗嘀咕,“还有夏尔,如果史矛革是奉命夺取至尊戒,那就想得通了,但根据前段时间的流言,史矛革在鲁恩大开杀戒,疑似与索伦决裂……或者是史矛革也对至尊戒产生了贪念,想借此威胁索伦?”
不管是哪一种猜测,甘道夫都顿感如坐针毡,这资料也顾不上查询,连忙把烟斗揣进兜里起身。
“老师,我跟你一起去!”法拉米尔主动请缨。
“如果你真想来,我不阻拦,但狄耐瑟会同意么,他一向不怎么喜欢我。”甘道夫快速爬着螺旋楼梯,丝毫不喘地说道。
听闻父亲,法拉米尔不禁低垂眼帘。
狄耐瑟对两个儿子并不公平,他更偏爱长子波洛米尔,对法拉米尔很是苛刻,这其中的原因无比复杂,反正小儿子就跟垃圾桶里捡来的一样。
万幸的是,兄弟俩没有因为父亲的偏心而反目成仇,反而十分和谐互助,哥哥也常为弟弟说好话。
“最近战事相对缓和,而且有波洛米尔镇守白城,我决定跟你走。”法拉米尔思虑一番后说道。
甘道夫沉吟片刻,“行,万一真出点事,也好有个传讯兵回来报信。”
法拉米尔当即露出笑容,能够与德高望重的老师一同出行,且与传说中的巨龙史矛革相关,终归是年轻人的他不免亢奋。
两人刚走出图书馆地下室,就看见守在门口的波洛米尔。
哥哥的相貌更加刚毅,身材也更加壮硕,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妥妥的铁血大将军。
他先是朝甘道夫微微鞠躬,又看向法拉米尔,笑道,“让我猜猜,你也想去寻找史矛革?”
法拉米尔愣住,“你怎么知道?”
波洛米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诚实道,“因为我听见你们刚才的谈话了。”
他不等弟弟说话,干脆利落地给予了一个拥抱,“嘿听着,你想做什么我没权力干涉,但有一点记住,必须四肢健全地给我回来。”
法拉米尔点点头,“骸龙之变是不祥之兆,或许关乎中土的安危,我必须要做些什么,至少要提前知晓一些未知的事情,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刚铎,让人民免受水深火热。”
“我相信你,你从小就有自己的想法,我想,父亲会理解的。”波洛米尔往后招了招手。
只见两名士兵牵着两匹产自洛汗的高头大马而来,两侧还挂了食物清水,以及弓弩羽箭等武器。
“看来你都为我们准备好了,真贴心。”甘道夫毫不客气地骑上其中一匹。
告别哥哥,法拉米尔与甘道夫一同离开了白城。
“哼~~”
皇宫广场的边缘,刚铎掌权者的宰相狄耐瑟正俯瞰着两道背影的渐行渐远,紧皱的眉头流露出十足的不爽。
他不喜欢甘道夫,而是尊敬白袍巫师萨茹曼。
看见自己儿子与讨厌的人混在一起,自然对儿子没啥好脸色。
当然,这只是狄耐瑟不喜法拉米尔的其中一个原因。
“希望你真的能有莫大的收获与贡献,别让自己看上去真的像一个废物。”狄耐瑟默念道。
这位宰相也不是庸人,他凭借一己之力让濒死的刚铎稳定了这么多年,其铁血果断的作风令人敬佩。
而波洛米尔与他年轻时很像,都一样勇猛好胜、无所畏惧,这也是狄耐瑟更喜欢长子的原因之一。
……
阿尔诺王都遗址,安努米那斯。
楚薪将至尊魔戒戴了足足十分钟才取下,估计足够戒灵们判断出准确方位。
而在这十分钟里,至尊戒可谓百感交集。
它虽然不明白楚薪为何会自曝坐标,但这无疑是一件好事。
难受的是,这十分钟的时间里,至尊戒一次又一次对楚薪发起精神侵蚀,奈何全部以失败告终,对方仿佛用铜墙铁壁加固了脑仁。
因此,至尊戒受到的打击无比巨大,同时下意识生出一丝抗拒,不知为何,居然不太愿意让楚薪佩戴它。
因为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主动设下了陷阱,然后请君入瓮、守株待兔。
但至尊魔戒也只是一枚戒指,它不会像智慧生物那样思考至深,尤其是在与索伦断开连接的状态。
不过,它又对索伦万分放心与信任,笃定就算是楚薪的陷阱,他也会作茧自缚、自讨苦吃。
“嗯?怎么感受到一股子阴冷?”
楚薪抬起头,疑惑地环顾四周。
不是身体上的气温变化,而是灵魂层面的感官。
“这气息,不是从某一处迸发,而是游离在四面八方,”楚薪盯着不远处的暮暗湖,“源头似乎在地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