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腿脚这么不便,怎么跑到我这边来了?”林琭明显不悦,冷冰冰地问莫潇道,其实话题的矛头更多的是指向莫言承。
“姐姐,你别生气,是我在潇哥哥面前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他知道你病了,就执意要过来看你,我们还为此专门去外面买了一辆轮椅呢!”白婳一脸歉然,微微垂着头,十分小心地觑着林琭的脸色。
林琭把眼神落在白婳身上,在医院里已经是第二次见到她,在太平山上初次和她相见时,她也是在莫言承身边的,她就是新闻里所说的莫言承的未婚妻吧。
想到这里,林琭的心里不由地一滞,对她产生了一种几乎是本能的排斥感,但是这个女孩儿似乎对自己一无所知,而且也并不是那种惹人厌烦的人,因此林琭并没有特别为难她,只是说:“我不是在怪你,你不要介意。我说的是莫潇,他既然病了,你们还是送他回去好好休息吧。”
莫潇不服气地争辩道:“小琭,我们都是病人,你不要摆出一副自己比我好的样子吧。我生病了你来看我,你生病了,我当然要来看你。”
“那你现在看过了,可以回去了吧,我想休息了。”她翻了个身,干脆将背部留给这三个人,虽然这样做看起来很不礼貌,但是她现在的确心烦,没有空闲理会那么多了。
莫言承一直抱着手、锁着眉站在旁边,并未开口说一句话,他看着她对自己如此反感厌恶的表现,心中像结了冰一样越来越冷。
他望向她背对着自己的身姿,眸色深深。
“潇哥哥,我们还是走好了,你看姐姐都生气了,你就别再烦她了吧。”白婳倒是看得开,上前两步过去推莫潇的轮椅。
莫潇见林琭真的生气了,心中也闷闷不乐,垂头丧气道:“那好吧,小琭你先好好休息,我晚点过来看你。”
林琭听见他们都走了,这才转过身来,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平躺好,头脑中却是一片茫茫然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胃里似乎空空荡荡的,还有些隐隐的痛意,不过已经缓和了许多,没有了昨天那样滔天翻腾的痛感。
一时间,房间里变得安静了,其他两床的病人都是中年妇女,各自都吃过午饭了,正在酣然地在睡午觉。
她歪了歪头,将眼神落到窗外,已是天高云淡的初秋十月,阳光已经没了盛夏时那般毒辣火热,但是仍然明媚透亮,清澈爽朗地倾洒在的依旧婆娑的层层树叶上。
一阵微风吹进来,轻轻撩起窗边的白色纱帘,卷来一袭馥郁甜美的丹桂花香。
花香?
她的眼神中恍惚浮现出一片白色的茫茫花海,那时它整整覆盖了半座山坡。
那是自己所钟爱的,小小的雏菊,是莫言承曾经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只是现在,藏于她脑海深处的那片花海,枯萎的枯萎,凋落的凋落,早已是一地荼蘼、香消玉殒。
她闭了眼,良久之后,有晶莹的泪滴顺着眼角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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