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孟也跟上他们,三个人很快就埋没在热闹的人群中,若是真能这样的去亡命天涯多好啊!那样以后他们之间的痛苦选择会少些吗?你有彼方天涯路,为何偏要踏上那座独木桥,桥已经历数十年风吹雨打如何承受三个人的重量,难道你真愿意一手拉着一两坠入永生之劫,也不愿潇洒一点看到他们幸福?
临近午后,大宛城中最热闹的莫过于有酒有肉的饭馆了,因赏春大会召开之即,大宛城中多了许多外地之人,他们服饰发饰各不相同,却有着同样的爱好酒,不管男人女人皆能小酌两杯蜀国特产的甜酒青梅酒,别看酒名似乎很柔和,但却是十足十的烈酒。
青梅酒因酿造的手法奇特,早就了它独一无二的特点:女人喝青梅酒口味清甜不辣口也不醉人,可酒量再好的男人喝青梅酒也会变成三杯倒……
“这就是真的好甜,你们为什么不多喝一点啊”?伊千年端着白釉的大碗,咕噜咕噜的一碗泛着淡绿的酒水又见了底。
临街的酒楼,伊千年一行三人坐在位置最好的雕花木窗边,眼睛一抬就能看到外面一汪碧绿蜿蜒的小河,河缇上一路都种有垂柳,嫩柳刚刚抽出绿芽,柔弱的柳枝尽情的在春风之中摇曳自己娇嫩的身躯,有些矮点的柳枝都垂到了碧绿清澈的河水之上。风一吹划出圈圈细小的涟漪。
“你也别喝太多,终究也还是酒”。季忧往她的碗里夹了一点五彩缤纷的素炒什锦丝。
“这真的是酒吗”?伊千年拿起大酒坛子,往自己的酒碗里又倒了满满的一碗酒,她觉得越喝身体越舒服,连日来的车马劳顿也似乎烟消云散了。
“是酒,是男人不能喝的酒”。方孟眼底带着邪气,语气里充满挑逗的意思。
季忧眼眸一紧,有些愤怒的看了他一眼,表情不冷不热,眼神也没有过多愤怒的含义,就算是这样,眼神里还是充满了警告,这或许就是长期隐忍自己的愤怒而练就出来的某种阴柔的本事吧。
当没有能力对付那个让自己愤怒的人的时候,除了不断的强大自己,不就只剩下了隐忍吗?可现在不同了,他季忧有了满肚的谋略才气,有了一身武功,最重要的是别人都会死,而他不会……
“为什么男人不能喝啊”?伊千年看着方孟好奇的问。
“因为……”,方孟看着伊千年坏笑着,似乎在想怎么表达比较合适易懂。
“年年,多吃点菜,别喝了”。季忧夺过伊千年的碗,把筷子放在她的手里。
“如果你不饿的话,你可以走了,一会会有个大人物来,你应该会很忙”。季忧说。
“再忙也要吃饭啊,对不对千年”?方孟看着低头吃饭的伊千年。
“啊?是,是,是”。伊千年回答。
季忧方孟谁也没有动筷子,热闹的饭馆,雅致的临窗坐位,只有伊千年一个人吃饭所发出的声音,伊千年低着头,表情飞速的变换。
为什么他们不吃?为什么他们要看着我?为什么我会觉得气氛好诡异?为什么周围会有杀气?他们是想打架吗?自己在这里会不会有些误事呢?难道我不是主角,他们两个才是相爱相杀的一对,现在我是继续若无其事的吃饭,还是离开给他们创造一点独处的时间呢?伊千年的心里打着一个一个超级大的问号?
要是在这种低气压的环境下呆久的话,她会窒息而死的!
“哈哈,我吃撑了,出去散散步,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会吃点饭,喝点酒哈”。伊千年腾一下的站了起来,嘴巴上还带着油就笑着走出了的饭馆。
“呼”!刚出饭馆,伊千年就靠着门边的墙,长舒了一口气,幸亏自己出来了,要不然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就悲剧了。
没心没肺的她就是没有想到,他们之间仅有的一点联系就是自己,她都走了,那方孟与季忧还能坐在一起吗?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伊千年一走,季忧就单刀直入的问,为什么要跟在伊千年左右,难道他造成的问题还不够多吗?还要再加倍?
“现在的年年很有趣吧”?方孟笑着反问。
是啊?现在的年年很有趣,就像春天一样,有时晴空万里,有时像清风拂面,也会有生气的时候,那也只像绵绵的细雨罢了,不仅打伤不了绿树花草,反而会给他们增加活力。
这么长的时间里,季忧从没有见过伊千年哭或者有超过一天的苦闷,她总是笑着乐着,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好奇心,不会害怕冷遇挫折困难,她就像是一株荒漠里的绿草,即使周围一片荒凉,她也努力的绽放出了自己的绿色,不管有没有人能够有幸看到……
“对吧,她很有趣,不像以前那个没有灵魂的年年吧”?方孟看到季忧沉默,于是又问。
“她就是年年”!季忧立马理会他话里的意思,厉声反驳。
“呵呵,不管她以前是谁,现在她叫伊千年,有趣的伊千年你喜欢……”方孟说到这,忽然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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