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最轰动的话题,便是这张战帖了。
“江湖多寂寥,无敌亦寂寞。欣闻新任修罗教主习得绝艺,功成出关竟重伤劣徒。吾自感自古英雄出少年。特约凌教主,中秋之夜,华山之巅,比武论剑!以血教徒无方之耻!
血衣罗刹慕云陵!
这一张战帖,出现在我重伤这后,不但被送到修罗教总坛,也同时张帖在各州县内,似乎一夜之间,江湖震动。
新任修罗教主竟然伤了血衣罗刹的唯一徒弟,落得如今被挟怨以报的下场。让江湖中诸人在震惊,叹息之余,又隐隐暗藏着希冀江湖代有人才出,各领風騒仅数年。
虽然当年的血衣罗刹名头很响,然而,毕竟是过去了,除了那响亮地名头,如今的江湖,已有多少年没有人看过她出手了。
唯一一次正欲出手,还被人打断,而如今,她教出地弟子,不也被人所伤。如此看来,罗刹老矣,后继无人。
这被那位神一般人物而压制的喘不过气,而略显平静的江湖,似乎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只不过,离那一战还有近半年时间,那些不安份的异动,还不怎么明显,不过,这江湖,已明显风起萍末了。
只是江湖这一般暗潮汹涌,我暂且管不着,陵姨和凌烈,决斗。
这样的念头,想想便令我心痛。
右手与左手,哪个重要些,我不知道。而且一切未明前,我真不想见到这样一场有可能是误会地决斗发生。
虽然,那是在近半年之后地事。
“凌姨从何得知伤我之人?”
虽然明知有可能不会得到答案,我仍问出了声。
这些资料虽然能让我拼出一些信息来,然而,拼来拼去,总觉得是缺了最重要的一块。而那一块,想来握在凌姨手中了。
“你晕迷时念叨那小子地名字多少次,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伤不自禁的!有脑子的人都听得到!”
回这话的,是卫逸。之前赤蝶张张嘴,面色略有些犹豫,便被进帐的他抢过了话头。
自我醒来,他甩帘而去后,还是第一次入帐来,看着他那脸不快,似乎他人欠了他八百万没还的模样,我的心情更差。
下意识的就想反驳:“是他又怎么样?也许,是有什么误会,或是什么苦衷?”
明明是想压下卫逸的气焰,可这话,我却说得心虚,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误会,有什么误会,那个连亲生父亲都杀了的畜生,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这次接话的是女声,冷冽而清亮。却不是赤蝶。
我不由一愣,看着卫逸闪过一边,露出后面那人,看着那熟悉的面容,自醒来以后佯装的坚强,瞬息崩溃。嗓子里似塞了团绵花,眼睛一热,哭出声来
“陵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