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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钢筋和水泥堆砌的怪物,往昔的湖光山色被风吹到了远处。

    将自己变裸着的身体放进花洒里,让微温的水喷射着,将身上的各个部位都涂上了沐浴露,手掌在身体上四处滑动,然后,又拿着花洒将身上的泡沫冲掉。洗漱间里的污秽与身上的污垢一起。

    随着芬芳与雪白的泡沫一起淌走。凉水一冲毛孔就收紧了,皮肤又绷又滑,身心又润爽,汗水收住了,我的心情因为沐浴而变得舒畅,镜子里反映出优美耐看的裸体,削肩,长腿,肌肉紧绷线条曲折而不显臃肿。怕惊动了酷睡的老公和女儿,我忘着了带上自己的睡袍。我忽然决定什么也不穿了。

    裸着身体朝卧室门口走去,赤身裸体地站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顾杰,四肢摊开着,半个脸埋在枕头里,表情有点发呆。刚一挨近他的身边,还是把他弄醒了,他懒懒的,睡意朦胧。

    发现正背对着他的我,屁股项在他的小腹上,光滑的背靠着他的胸膛,他的右手搭在我的胸脯上。我慢慢地拿开他的手,尽量不打扰还在睡梦中的他。躺到了床上,我一直醒着,头脑始终很乱,怎么也睡不着。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床是非常舒适的,柔软、宽大,羽毛枕头就像一个柔顺的情人。这张床是做ài的好地方。我又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天花板装饰得非常豪华,镶着梅花形的镜子,这是顾杰日本旅游回来独特的创举。

    还有塞得密密满满的陈列柜,一律都是裸体的各种女娃娃玩具。唉,今晚是怎么啦?体内怎么激流汹涌,情欲被撩拨得不能自恃,变得这么恐惧。

    我低下头,看到自己双腿分开,薄薄的被单绕在腰间,裸露的阴毛像一团燃着的火焰,饱满湿润的阴唇在暗淡的灯光下闪闪发光。还有遮挡不严的乳房,奶头恬不知耻地发硬尖挺着,手指抚弄着不安份的奶头,我的手指又开始颤起来。

    有灼伤感,像被烧着了似的。我的嘴唇凑近他的头发,却发现他睁着眼睛。“你怎突然回来了?”他伸了个懒腰,令我惊讶地用手指头碰了碰我的嘴唇。“累死了,偷着遛号。”我尴尬地笑了一下,并往床的另一边挪去。

    “你喝酒了?”他问道,从床上起来进了卫生间。“老候他们硬是要我喝,然后我说我醉了,他们就让我先回来。”我索性把慌话撒到底。

    当他从卫生间里出来时,他的眼睁得大大的,变得火辣辣的燃烧起来,显然我赤裸躺着的身体令他惊诧。

    “老公。”我柔声地低语着,尽量把声音拖得绵长,里面饱含着甜蜜和耽于淫欲的兴奋。他被我细眯着的眼睛吸引住了,被我舌尖舔弄嘴唇的媚态吸引住了,他犹豫了一下,但从我的表情里,他似乎读到了点什么。

    他脱下自己的睡袍,躺到我的身边,紧紧地搂住我。我微笑着向他伸出双臂,他已经不能自持,早就动心了,我立刻感到他的那东西又硬又粗,雄风大振,我微笑了,伸出舌头顺着嘴唇舔着自己绵软的红润的嘴巴。

    我们相拥着在那张大得没法作梦的床上翻滚,我拥抱着他,搂着他,让他迷失在我颤动的乳房、嘴巴和舌头里。我轻柔地舔着他,被我温暖的胴体包裹着,他的肉棒,硬梆梆的,这时我需要它,极想享有它。

    在他的面前,我毫不掩饰是个精力旺盛、骄奢淫逸的女人,一旦被情欲驱使,便会不顾一切,而顾杰在情欲面前开始会显得紧张不安,渐渐地就会被性游戏征服,直到完全迷失其中。我不知道他是否了解我的被情欲折磨着的身体。

    但他还是挺动那根肉棒很狂野很鲁莽的插入,而且已经用狂热的亲吻和纵送控制了我,在性方面,我已经变成了顾杰的俘虏,而且我还煸风点火般地鼓励他这么做。

    当我尖叫着:“好爽。”的时候,他不知道我指的是接受了他的激情,还是接受了那即将降临的高潮,他的身体埋在我的两腿间。我在他的身下优美地蠕动着,跟着他的节奏,我们配合得是如此完美。

    我等待着,等待着情欲迸发的那一瞬,此时我正徜徉在快感的边缘,炽热的欲流冲击着我,让我心神荡漾。

    我感到他的肉棒在粉红色的褶皱里进出驰骋,粗粗的,冰凉的,他冲撞着我的yīn道深处,像是块燃烧的冰,使我有一种火热,狂乱的感觉。

    我的阴唇充血,颤动着,身体似乎要被销魂的热流融化。膨胀着,像是要胀开,那身体最稳秘处越来越开展,剧烈地跳动着,随着他肉棒的纵动,整个世界彷佛都收缩了。

    狂奔不羁的欲流吞噬着我的敏感的yīn道,我变得疯狂,骚动不安,令人神弛的快感使我麻木,使我魂不守舍,我感觉到他的guī头刺探着我的阴蒂,让它鼓胀起来,沸腾起来。

    那个地方原是沉浸在冰凉的激流里,让我震颤不止,我的阴蒂、阴唇僵硬、充血,两腿之间的孔穴湿润了,贪婪地、热切地渴望着强暴别人和被人强暴。很快地他就一倾如注,他总是在我即要攀上顶峰的时候溃败了。

    那东西像蛇一般正滑出我的yīn道,我拱起屁股,移动着想捕捉住他的肉棒,把它塞进自己的体内,以安抚那躁动不安的yīn道,那里需要强有力的压迫,那里需要更猛烈地刺激,我要释放出久蓄的欲火,解开束缚我的欲望的情结,但是那肉棒游离开。我触摸着他不大厚实的胸脯上的奶头。

    并且让手在他两腿间内侧上游走,但他假装着很疲倦了,我愤怒地咬紧着嘴唇,滚离开他身边。他爬起床时显得忧心忡忡,很是温情地亲吻了我说:“不敢把你弄得太疲惫。”我滚到床的一角,睁大着眼睛呆呆地望着他。

    直到他洗漱完了自己,系着睡袍的带子因来了,他说:“明晚,我们一起去步行街吧。”他温情脉脉地搂着我的肩膀,我感到喉咙后头堆聚了将要发作的怒气,我摆脱了他的触摸,我的举止掩饰不了对他的话有股反感。我不耐烦地从床上起来,找了件浴袍披到身上,慢慢走到窗前,从那可以看到外面如画的风景。

    不过,现在夜幕笼罩了一切,只剩下单调的黑色。跟往常如出一辙,在他简短地办完事后,为了弥补我,他总是哄我说要送我什么礼物。待我清洁完自己,他就搂过我,手放在我温暖的后背上。

    我软软的臀部靠着他的大腿。彻底放松了,我同时决定尽快要想方设法地让他变得持久起来,尽管脑海里翻江倒海,终于还是沉沉地睡去,一夜无梦。读了四年医大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安排进了城市最大的中心医院。

    其中得益于老公顾杰,那时候为了让我如愿以偿,他真的动用了所有的关系,跑细了腿累断了腰。

    我们的日子是在一种平静安稳的基调中度过,顾杰在他的机关儒雅平淡波澜不惊,他的工作慨括起来主要是给领导誊抄讲话稿,再就是应付那些事无巨细的电话。

    我则在住院部名正言顺地当起了外科医生,女儿大部份的时间寄放在他们的父母那儿,我跟顾杰两个人轻松、浪漫,过着甜蜜的二人世界。别人羡慕不说,我也无法挑剔这样的生活。记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顾杰的性能力越来越差劲了。

    往往就在我美滋滋地正要享受男人那凶狠的抽动时,他却心头一紧,那肉棒一下就疲软下去,他在就要崩溃的那一瞬间,把那根yīn茎拨了出来。

    就抵在我的大腿内侧完成了发射,滚烫的精液喷射在我娇嫩的肌肤上,我还没来得及体会到欲仙欲死,他就这样不行了。

    我银牙紧咬说不出的懊恼。这使我们的婚姻也因此无可避免地带上一点乏味色彩。往后的这些日子里,我似乎已经变了,或者我的性欲也变了,我无法控制刚开始就被冷谈了的变化,但是我只知道现在需要有高潮的性。

    而且需求是大量的,我要很多的高潮。我需要刺激,主动,和所有随之而来的吵闹。我和老公上床的无趣,使我更加渴望这种大混乱。得不到性的满足,我的心情变得暴躁慌乱,我会无缘无故地发火,为了一件不经意的小事叨唠半天。住院部的大夫都比较清闭,逢到夜班那就闲得无聊。

    主任老候是个瘦高的中年男人,要是按照他的学历、资历、技术、能力早就该提院长或教授了,可他还是一般主任。主要是因为他不时会冒出些风流韵事,曾在把一个实习的女医生弄大了肚子。

    这天夜里临下班时,我走到值班室的门口,停住脚步脱工作服的纽扣,听见老候的声音,本来我是决不理会那些男大夫值班喝酒时胡侃乱聊的对院里的女大夫护士品头论足,但隐约的听到他们提到了我的名字。我不禁在窗户停留了一会。

    “看看,看看她的胸部和臀部,多么浑圆,令人惊讶。她的腰围又那么地合适,承上启下,把胸和臀衬托得那么迷人,造物主真的太不公平了,对有的人那么地大方,对有的人又那么地小气。”这是胡大夫在说话。

    “酸,那里的书柜泄出风来。”老候打断他说,胡大夫还是不紧不慢地说:“她简直是在谋杀男人,像在阉割男人一样使他们丧失精力。”

    只听见老候说:“她的皮肤白,像剥去了壳的新鲜荔枝一样晶莹剔透地闪着光。”我的心头一颤,脊梁一阵发凉,检点着自己那时候让他偷窥到了,人小我就显得白,白得自己都不好意思,小女孩时人叫我白骨精。我多么痛恨这些无聊的家伙。

    常在院子里脱了上衣狠狠的晒一顿,可是晒脱了皮还是比别人白。所以我总不爱穿袒胸露背的衣服,我怕男人那些赤裸裸的目光。“还有就是她的乳房,浑圆圆的饱满尖挺,这你们平日都到的。你看她走得急了时,胸前鼓荡鼓荡地扑扑乱跳。”

    老候像说书一样故意地停顿,有人问:“真的让你瞧到了,其它地方呢?”听出是实习来的刘旭光声音。

    这毛头小子跟着这帮人,早晚会学坏了的。刘旭光说:“我倒见到过,一次她对着风扇,每次风把她的裙摆掀起时,她的大腿就赤裸裸的一股脑儿露出来,又白嫩,又修长,显著许多一动一弹的大腿上的肉。还有,她那大腿顶处隆饱的一堆。”

    刘旭光再说,老候说:“你小子眼福不浅的,还看了什么?”“再就是她的内裤,火红的颜色,薄薄的蕾丝,而且小得包裹不住。”他说得似乎几欲流下口水。我可听得吃了个苍蝇似的一个劲儿地犯腻歪,不知这笔刁账该算在那两个小子谁头上。

    “就没见到她的阴毛?”老候说:“白大夫的那儿,阴毛茂盛油光晶亮,黑呼呼地的一大片把那肉唇掩盖得严严实实。那些毛就如了一束一束微细的黑色钢丝,卷曲着。”

    老候咂着舌头说,不知是嘴里品咂着酒还是品咂着我的那些阴毛形状来。我这才听出他是在信口雌黄胡编乱造的意淫,我根本就不是他所说的有旺盛的阴毛。

    另一个声音说:“我倒喜欢白大夫的屁股,看她走路的样子。撅起的屁股蛋一扭一摆的着实撩人,直恨不得朝它拍打一巴掌。”“这你不懂的了,那是她腰细柔软,才显得屁股高跷。”老候继续说。

    然后,又倚老卖老地:“像她那种长腿细腰丰胸隆臀的女人,最是男人眼中的绝妙尤物。怎么说呢,无论她一举手、一投足,总有一份世人不及的风情。别人伸个腰、蹙一下眉,难看,但是白大夫做起来,却又别有一番妩媚。”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故意地弄出了响动,闷闷不乐地进了外四的办公室,并把手中的一些病案夹子朝面前的办公桌甩出去。

    我听着各种迥响,发现我喜欢一件硬东西砸在另一件硬东西上发出的脆响。不喜欢一件东西落在地板上的声音,那声音沉闷,却久久萦绕。

    “谁招惹你生气了?”老候醉眼惺忪地问,我非常厌恶地瞧着他的脸,这张瘦骨薄皮的脸上遍布着自私、贪婪和淫逸,每一条皱纹都记载着他的一个下流的故事。“没有,我生自己的气。”我说。

    随后的日子,我拘谨得厉害,很羡慕院内的那些长相一般的年轻大夫和小护士,她们敢穿小背心,穿无袖的衬衫,我不敢。

    大家和我合不来,以为我傲气,其实我自己知道的,我是因为脸皮薄,生怕别人瞧不起,装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其实我心里直发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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