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宋献策也是一惊道:“这个小孩子?你这老家伙怎么不阻止?”老梢公眼睛望天冷冷笑道:“我为什么要阻止?
当年那伪君子华无讳慕我妻美貌,竟以诡计害得我家破人亡,如此大仇十余年未尝得报,食不安,夜不寐。今日看到报应上门,老朽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心中暗叫好险,眼珠一转急忙道:“小子愿献出那‘百花羞’沐月香,任凭老丈处置!”
不想马屁拍到了马脚上,黑遇龙勃然大怒:“放屁!我顶天立地一世英名,岂会在一个妇道人家身上报仇?”
他看了一眼宋献策:“老夫开始如何知道那女娃娃却是华山的‘百花羞’?后来你们在舱中细语时我才晓得,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来不及啦!你小小年纪便已如此狡诈,作奸犯科,本当一掌毙了”
就吓得我魂飞魄散,只想跳河逃生,却听他接着道:“不过听你话语中也是一个饱经不平坎坷的小孩子,愤世嫉俗下也很对老夫的脾气,真恶人可比世间的伪君子强得太多!”
“小兄弟以后要如何对待那‘百花羞’沐姑娘呢?”宋献策见我低头不语,就苦口婆心道:“佛日‘五百年修得同渡’,今日我与小兄弟也算是有缘人,如今天下大乱,又有几人能够幸免?苍天既已无情,我辈又怎能更加助纣为孽?”
他负手观天,蔚然长叹:“人生如梦,总是被善恶夹在其中。就像现在的小兄弟,善在心底蒙蔽,恶在手中张扬”我脸一红急忙把手中钢镖藏于怀中心里吃惊:“这个宋矮子貌不惊人,其实厉害!”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在滚滚浊浪中他的声音却还是那么苍劲挺拔,一如他的梦想抱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他看着我道:“只愿小兄弟以后行事为人,能不时想起在下的这一句话!”“不要不要把我送给你师父好吗?”
在一个最最销魂缠绵的时刻沐月香趴在我身上啼哭央求:“难道为了救你心爱的人,就要牺牲我一辈子吗?”几天来她被我调教得初解风情,初为妇人后的娇羞动人处就美得惊心动魄,难描难画。
此刻想讨我欢心更是殷勤相就,柳腰轻摆,粉臀细磨,起伏间就墩了个千姿百态。我却被她说得没了兴致,看着身上女孩的绝艳丰姿,心中争斗难平,头一回竟是如此的犹豫不决。
携着她在灵宝北岸告别宋献策,匆匆下船后,在秦岭脚下的这个小镇的客栈里已经住了三日。
几日来少男少女,情欲相当,愈是欢爱愈是情深难舍,举棋不定。烦躁地把她推下身去,披上短衣默然而起:“放你回华山吗?
先不说那小白脸肯不肯娶你,就算是忍气吞声娶了你,他就会心甘情愿地戴个大绿帽子?以后你也要吃一辈子苦头的!”我走在地上徘徊道:“再说华山虽名为正派,其中淫垢,你又知道几分?
在船上你也听到你师父那个伪君子的所做所为了!有这种人做你公公,和认了一头老色狼做亲爹又有什么分别?!”
“那那也比把我送给别人强!”她越说越是伤心恨不择言:“你污我清白,大师兄当然不情愿戴绿帽子你就心甘情愿地又把我送给别人?戴那绿帽子?”
“放屁!”我被说到痛处,不由得勃然大怒,想起了温瑾和白雪儿,这种伤痛甚至远远超过了这句话本身带给我的伤痛。愤怒欲狂,咬牙切齿:“此仇不抱,誓不为人!总有一天叫他们死在我的手里!”
就狂犬一般把屋子砸了个稀八烂,片刻后才冷静下来:“你回华山后,再把一切都供出来,老子以后还怎么活?还抱个屁仇?”我冷冷地看着她道:“我已别无选择,你别逼我杀人灭口!”
她忽然坚强起来,挺着鲜花一般的胸膛咬牙道:“我宁可死!也决不会再任你摆布了!”我大怒举起了巴掌,但看着她泪如雨下的俏脸和满是轻轻齿痕的翘乳,心中百感交集,黯然罢手。“和她这几天缠绵下来,他妈的‘不动心’也是大受挫折!”我心中暗骂颓然坐在床头低声道:“你这样回华山嫁了你大师兄,真的就会幸福吗?”
“我不知道”她也茫然流泪道:“以前在华山上我什么也不用操心,就什么也不懂这几天才明白,乱世本来就是男人的天下,男人的心思,女人又怎么会猜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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