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同陈庆喜师徒闲聊一回,便自称要安歇了。他也不惭愧,就公然占了这位清风观观主的静室,把两师徒撵了出去到外面安歇。陈庆喜师徒也不敢违拗,只得从了这般安排。
陈七把这两位“送客”之后,且不忙安睡,先把太上化龙诀和火鸦阵的心法修炼了几遍,这才心满意足的搂了小狐狸荀玉藻,上下其手。陈七手摸之处,温润柔软,颇为畅怀,心底忍不住想道:“我在天马山时,几番想过,要抢几个压寨夫人,最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却没想到,如今弄了一头小狐狸来,可惜三帮主李媚媚不知怎么了,不然还似在铸印山上,一夜良好,左拥右抱,岂不是爽利?”
陈七搂着小狐狸荀玉藻上了床,胡天胡帝起来,间或还咒骂两句,嫌弃陈庆喜所居的床榻太窄,折腾不开许多花样。
第二日清早,陈七赤裸裸地,搂着小狐狸还在懒床,忽然门外有喧哗之声,把陈大寨主从梦里惊醒。他心头恼火,骂道:“这陈庆喜在搞什么花样?居然这般折腾你家陈大寨主?”他正要下地穿衣时,陈庆喜的小徒弟在房门外高声喊道:“师叔祖,是老祖师来了,师父让我先来喊一声,他已经出去迎接了。”
陈七激灵灵打了个了冷颤,慢抓起了衣衫穿起,出门外第一件事儿,就是一掌排在喊他起床的小道士脖颈上,在把五阴袋放出,把这个小道士生吞了进去。能被这师徒俩叫做老祖师的,必然是王长生来了,陈七既然晓得要坏事儿,自然先下手为强。
他刚冲出道观,就有铺天盖地的髑髅妖迎头扑下,王长生的声音,已经响彻天空,大吼道:“陈七小贼,你居然还敢冒充我的徒弟,且来受死。”
王长生用尽了心思,才从太湖八妖手中逃脱。他也不敢回去鄱阳府,那里虽然有太守和府令,也有些兵丁,但是却阻拦不住太湖八妖这等大妖怪。王长生也是忽然想到,曾有个禾山道的晚辈来拜会过,这才寻到了清风观,想要暂且躲避一时,也方便有个使唤的人手,好去打听消息。王长生终究是是对天河老祖的天书不舍,想想看看有无机会。
他也没想到,才到了清风观,就听得这里有自家“徒弟”借住。王长生也从竹枝帮处,打听出来陈七的消息,立刻就猜到了这个小贼的身份。他仗着自己法力,便冲了进来,王长生也自思忖:“我虽然不敌太湖八妖那等厉害的大妖,但是陈七这个小贼,最多也不过十几岁年纪,不拘在哪里学的法术,都不会是我的对手。”
陈七见到这许多髑髅妖,心头颇为振奋,暗忖道:“我以前遇上这么多妖物,只有等死的份,但是如今你陈大寨主可不惧了。”他运起太上化龙诀,双手收在肋下,猛然推出,真龙炮横飞,化为灿烂金色龙形,一口气便吞了六七头髑髅妖。
王长生也是一凛,心道:“这小贼的道术,不是驭兽斋的,难道是什么神秘道派的弟子?甚或从天河老祖的天书上,学来神通?”
王长生把自家新炼的髑髅妖一起放出,四五百头髑髅妖乱飞,登时把周围数里内的天空都遮住了,化为了一团黑云,夹杂有许多鬼火乱飞。
陈七也把自己收伏的三头火鸦一起飞出,护住自身,一面运用真龙炮往空中乱轰。两人这一斗法,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清风观就被整个掀翻,几间房舍和院子都被火鸦身上落下的火焰,髑髅妖喷吐的毒烟鬼火焚毁,把个陈庆喜心疼的暗暗咒骂,却是把陈七和王长生一起骂在了里头。
“这两个贼厮鸟,别处不去争斗,却在我这里乱搞起来。我好容易收拾这一副家当,我容易么?我的那个徒儿怎么不见?难道已经被那个叫陈七的小贼害了?亏我还招待他一夜,当作长辈尊敬……”
陈七哪里管得这些?他运用真龙炮和三头火鸦应敌,暗暗却把几枚真火种子,凝练成了火羽箭,待要想方设法,暗算了王长生。他见陈庆喜在一旁跳脚,心中暗忖道:“这个陈庆喜已经知道了俺的身份,总也是个祸害,就先给他一记狠的罢!”
陈七把五阴袋一放,趁着陈庆喜不曾地方,兜头就把这位老道士收了进去。陈庆喜哪里晓得这小贼如此心狠手辣,连五毒白骨幡都未来得及取出来抵挡,就被五阴袋所化的黑色光圈吞了,化为精气,跟他的苦命徒儿一起,成了滋补太上化龙诀之物。
...